“你!”
犟!
真犟!
“叶锦潇就躺在这里,她还能跑了不成?她还能插上翅膀飞了?我看你就是傻了!连脑子都没有了!”
逍遥王气得甩袖。
不包扎就不包扎。
不管他了!
三个时辰前,他正在花楼喝酒,闻讯赶到赌坊时,只见楚聿辞凭借双手的力量,硬生生的撕扯开铁网,将人救了出来。
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可府医一检查,叶锦潇只是被烟呛晕了,以及后背扎了七八块碎瓷片。
那些碎片都已经取了出来,上了药。
伤口不深,两三天就能结痂。
可楚聿辞守在这里,一动不动的样子,就跟守灵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爱妃升天了。
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算了!
逍遥王气呼呼的出去了。
看看他这一门心思往女人身上扎的样子。
没出息!
真没出息!
一个女人,哪有一群女人香?
他以后就绝对不会被哪个女人左右!
楚聿辞定定的坐在床榻前,寸步不离的守,从下午守到傍晚,足足坐了四个时辰,榻上的女子这才有转醒迹象:
“咳……”
他立即正身,眼中有了光彩:“潇儿!”
紧张的盯着看。
“咳咳……”
头晕。
喉咙干涩。
被浓烟呛过的喉咙,像是被灌了辣椒水一样,灼伤干裂,咳几下便泛起血丝,干疼得令叶锦潇不适醒来。
沉重的眼皮掀开,朦胧的视线内,入目的是一张焦急担忧的面孔。
“潇儿,你醒了!”
“来人!”
柔儿急忙进来,端着一碗温热的蜂蜜水。
楚聿辞赶紧接过:“潇儿,先别说话,来,小抿几口,在嘴里多含会儿,润润嗓子。”
他吹了吹热气,喂到她嘴边。
她后背有伤,侧睡的姿势,不用经意的抬眸,便看见男人那双血迹斑斑的手掌,不禁想到当时……
她的眸色隐隐深了几分。
“我没事。”
声音很轻小,嗓子被烟呛到了,含了几口热蜂蜜水。
柔儿候在一旁,后怕的红了眼,就要哭了:
“小姐,您吓死奴婢了……”
叶锦潇咽了几口蜂蜜水,嗓子这才好受了些,“咳……大过年的,别说不吉利的话。”
“柔儿,给你立个规矩,以后说话时,用‘活’代替‘死’这个字,若是说错,一次罚三十文钱。”
柔儿瞪眼。
什么?
代替?
还要罚钱!
那她以后怎么说?
吓活奴婢了?
奴婢担心活了?
麻烦活了?
烦活了?
笑活了?
光是想想,她便没忍住要笑,这也太好笑了吧!
她顿时不想哭了。
叶锦潇看向楚聿辞,“你的手怎么还没包扎?”
楚聿辞下意识收手,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掌过于狰狞丑陋:“我……”
“我没事,只是小伤。”
今日,若不是他赶到,会发生怎样的后果,叶锦潇没去想,也不喜欢做不存在的假设。
“灰虫子可有抓到?”
她立即提及正事:“那个人很重要。”
“抓住他,便能反制镇国将军府。”
楚聿辞抿唇:“风行带人在追捕,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
“他往哪个方向去了?镇国将军府那边可有动静?派人盯着了么?赌坊烧成什么样了?可还能残留些什么证据?晋亲王府那边……”
“潇儿!”
楚聿辞打断她,看向她的目光有几分复杂。
她为了追捕灰虫子,以身涉险,险些丢掉了性命,也要帮助他反制卫镇国。
什么时候起,他在她心中竟那么重要了?
这样的她,让他很不安。
她越靠近他,他反而害怕起来。
“潇儿,我们先养伤,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可好?”
他不想失去她。
今日赌坊内的情景,他永远都不想再经历第二回。
“报——”
此时,门外,一名暗卫紧急赶来。
楚聿辞侧头:“说。”
暗卫单膝跪下:“主子,大事不好,两个时辰前,北燕国的一支便装军队突袭我国北州的南城,便控制了整个南城,当众宣下战书。”
“北燕国要求……要求南渊国在三日之内,用王妃一人,去换南城近八万百姓的平安,否则,时限一到,便……屠城!”
-
傍晚时分,距帝都城北部三百多里远的南城被制。
北燕国军队驻扎,控制住地方官员与郡府,俘虏了驻守兵力,关闭各个城门,城内百姓近八万,成了砧板上的鱼肉,生死待定。
战书下达。
入夜,轰动帝都城——
“听说了吗!要打仗了!北燕国控制住了南城,他们要求用聿王妃作交换!”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