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深邃,嗓子不知为何,开始变得干涩,“你不必对我……我已经——”
祁云岚没有察觉他的异样,也无力察觉他的异样,疼痛像是贪食的毒蚁一般,毫不留情地侵蚀了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经脉,他忍着蚀骨的疼痛,一字一顿地把自己大半年以来的调查结果悉数讲给严风俞听。
“够了……”
然而,只是听了个开头,严风俞就开口打断了他,他的语气仍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真的毫不在意,他握了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声线不知为何,忽而有些颤抖,“你先休息,这些事情……”顿了顿,他深吸一口气,这回平静了许多,“这些事情不重要,不说也行。”
话音未落,祁云岚的嘴唇已经没了血色,他的发丝被汗水浸湿,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淌,眼神近乎空茫,仿佛即将失去焦点,可是他的手,却还是牢牢抓住严风俞的衣摆不放。
严风俞的心情有些复杂,他蹲下身,想要去掰开祁云岚的手,却又听他气若游丝地道:“跟……跟我一起……一起的那个少年人呢……他……还好吗?”
“少、少年人?”严风俞清了清嗓子,声音沙哑得不可思议,“什么少年人?”他蹲在祁云岚身边,近距离地看着那张脸。
“跟我在一起的……”祁云岚半阖着眼睛,声音轻得像是一阵风,纵使严风俞耳力过人,也不得不进一步地靠近他,耳朵凑到他唇边,才能听清只言片语,“……十三四岁……没什……功夫……你……看……他……”话没说完,他就没了声息。他被疼得昏了过去。
严风俞手撑着床沿,目光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