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男人,此刻奄奄一息地斜靠在墙角,严风俞胸前衣衫被尽数搅碎,破布一般勉强遮盖他结实的胸膛,胸前却是淋满大片骇人的血迹,脸色像是覆盖了一层虚弱的白纸般,不见丝毫血色,初升的骄阳没有照亮他的面孔,他的生命仿佛一点一滴地正在流逝。
祁云岚一时心如刀割,眼眶蓦地一热,连呼吸都好像停歇了,他脑袋一片空白,脚下失了分寸,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力道凶猛,竟如实心铁球一般,一下撞开好几个企图上前的青城派弟子。
他忍着鼻尖的酸痛,摸一把涕泪之后,一把脱下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地罩在严风俞的身上,低声唤了一句“风哥”,却不见回应,他心里一紧,便又去探他的鼻息,摸他的脉搏。
却见严风俞已然鼻息微弱,脉搏时有时无。祁云岚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时,那双灵动的星眸竟然迸发出难言的坚定来。
要救他,得赶紧,他想。
立刻抬起严风俞一侧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感到严风俞小幅度的挣扎后,他艰难道:“风哥,是我,云岚,我带你回去医伤。”
听到这句话(也可能是力竭),严风俞竟然真的放弃了挣扎,任由祁云岚把他拉了起来。
张文山见祁云岚衣着华贵,不似一般的江湖人士,便有些犹豫。
其实此前他在听到严风俞说自己是临州城府衙的捕头之后,便疑心自己找错了人,此刻看出那二人的关系,立刻感觉自己成了棒打鸳鸯的棒槌,他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转头看向酒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