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无余。我似乎明白,这个女孩儿,打定了离开的主意,而且在一个夜晚付诸行动,提前没有告知任何人,哪怕是具有淡薄亲密关系的我。
“你不知道么?我已经没有别的牵挂了,出走或者去流浪,是我的自由,不可以么?”她暗淡的脸上露出悲伤的感情,好像在说服我,要我放她一马。
“不!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你,这件事情就是不行!”远远的我看见远处的路上来了灯光,带着红蓝双闪,如同看见了希望一样。
她接着说她是可以将自己照顾好的,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是可以的,作出离开的决定很久了,一直在犹豫,一直在纠结,终于、好不容易做出这个决定,真的很难得,希望被成全。她说的话很多,也很真诚,我回复她的永远都是摇头,并且死死揪住不放,这两天我苦思冥想,四处奔波争取的,不就是找到余沉沉么?现在叫我放弃,得而复失,恕我万难从命,救护车的警笛传了过来,我抱着她在原地。
她打定主意要离开,我打定死主意就是不放。
既而她疲倦的瘫坐在地上,那是愿望的落空,希望的破灭一样,任我怎么抱。都是抱不起来的,她闭上眼睛,等待着审判一样,我抱起来她,一个公主抱,她挣扎,却碍于气力的小,寒冷的天,夺去了她太多的体力。终于罢休了。
车灯照在我们的脸上,车上下来人,警官还有学校的老师、校长,见此景先是一愣,然后,将我们拉开,几个医生把余沉沉架住,塞进了救护车。
王长风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情?”我摆摆头,“那好,上车,回去。”
周长发过去看他的摩托车,重新加了油,启动,跟随在车队的后面,我坐在越野车的后座,透过车后窗,远远的看到山头上的小黑影,那只猴儿还在山上独坐,金猴对月,隐约听到它的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