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格尔安的子民,多谢……”
“不必不必。”赵长赢忙扶起克勒苏,“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既然如此。”赵长赢道,“见你安好,我也放心了,之后……”
“长赢。”克勒苏忽然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格尔安有个传说。”
赵长赢一愣,“什么?”
“人死后,灵魂不灭,无论多远都会回到大漠,回到雪山,回到永恒的格尔安。”克勒苏闭上眼,他双手持筷,敲着碗的边沿,小声哼起歌来。
“塔尔安……宽广的塔尔安……雪山是他苍劲的手臂,绿洲是他仁慈的眼睛……”
克勒苏刻意压低的嗓音粗犷中带着克制,像是夏日徐徐拂面的晚风,带着沉热的风沙和千年的回忆,往灵魂深处飞去。
“我想回南疆。”小容放下吃了一半的饼,双眼直勾勾地看向赵长赢,坚定地说。
……
两个月后,南疆。
“两位小哥慢些!”
赵长赢停下脚步,小容如今已经比他还高一点了,只是夏日南疆多雨,前两日接连大雨把路上浇得泥泞一片,赵长赢看着小容衣摆上新溅的泥点,愁苦地叹了口气。
小容见赵长赢停下,便也乖乖停下,日头溽热,赵长赢给他头上罩了个斗笠,此时微微低头时露出精致的下颚线和弧度好看的唇,引得一旁的姑娘又喊了一句。
“这……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小容愣了愣,他身材颀长,一身云纹绸衫,腰间系着一根玉带,赵长赢穷自己不穷小容,他自己戴着个破草帽,给小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