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两年的时光不过是赵长赢做的一个分外冗长的梦,而今梦醒了,他又回到了这个自己最熟悉的山庄,一切都未曾改变。
可终究是不一样了。赵长赢低低地叹了口气,茯苓让人去打水,赵长赢简单洗了洗换了身衣服,小容就坐在一边安静地玩着茯苓不知道从哪给他弄来的毛绒小老虎。
初夏的午后,阳光正好,和风煦暖,空气中盈盈浮动着尘粒,赵长赢望着布帘后小容模糊的剪影,忽然觉得一直这样也不错。
“长赢?”
赵长赢正拿着一根冰糖葫芦逗小容,小容正襟危坐,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糖葫芦,一副想吃又有骨气不肯吃“嗟来之食”的模样。
听到有人喊他,赵长赢收起笑容,抬头见屏风后头款款现出一抹浅蓝色的裙裾,随后布裙之上是一张熟悉的脸。
赵长赢稍稍愣住,他有些不自在地将糖葫芦塞进小容手里,站起身挤出一个不尴不尬的笑,“欢颜姐,你怎么来了?”
“你哥他一个人忙不过来,我来帮帮他。”聂欢颜已将头发挽作妇人髻,走近时赵长赢能看见她眼角隐隐的皱纹,想来这两年她亦过得辛苦。
“婚礼是什么时候?”赵长赢问道。
“下月初五。”聂欢颜看向吃糖葫芦的小容,他乖巧地垂着眼睫,吃的时候动作很斯文,只嘴边还是粘了些黏糊糊的糖浆。
“恭喜。”赵长赢用帕子给小容嘴角擦了擦,笑道。
聂欢颜也笑了,赵长赢想到当年她将笛子给他的时候说的话,想来她等了那么久终于等来了一个好结果,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