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苦笑,“此去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了。”
赵长赢的蛋黄噎在喉咙里,他怔怔地看着束澜,突然发现他同从前比憔悴了许多,甚至两鬓都长出了白发,他不由想起他们一起练剑的时候,束澜每次输了剑,赌气说下次再也不跟他打了,结果第二天又颠颠地跑来要一雪前耻,然后三两下继续被赵长赢打趴下……
“长赢?”容与在一边提醒道。
赵长赢回过神来,他答非所问地哦了一声,有点不敢再看束澜,生硬地说道,“那……那你一路多保重。”
“嗯。”束澜回身走到门口,他的身影在门槛处停了半晌,最后他回过头,极深地看了一眼赵长赢,那一眼里的情绪太过复杂,无数种交织在一起,然而也只是那一眼,束澜深吸了一口气,决然地扭过身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庄里束澜走了以后,赵长赢不知为何竟觉得冷清许多。平日里束澜虽说闷声不响,跟赵长赢也甚少说话,但他常常被艾叶支使着跑来跑去,赵长赢经常看见他拎着个扫把扫雪,或是在厨房里帮忙择菜,或是给园子里种的药浇水,如今他走了……这些活却是落在了赵长赢头上,连着好几日都被抓着干苦力,赵长赢将最后一片落叶扫进畚斗里,心里更加怀念起束澜。
“容与?”赵长赢趁今天庄里有人看病,艾叶跟着不奈何去了,没空来骚扰他,便过来找容与。喊了两声都没人回应,赵长赢便轻轻推了一下门,门应声而开,他探身进去瞅了两眼,里边空无一人。
“奇怪,去哪了……”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