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赵长赢的肚子已经咕咕地响了起来,他忍不住捂住肚子,回忆起那顿火锅的鲜味,想着想着,便又觉英雄气短,这一路行来磋磨不断,竟没几日是顺心的。
好在还有容与同他相伴左右,否则若是孤身一人,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赵长赢侧头瞥向容与,见他睡容安恬,呼吸轻柔,心下稍安,正待调整气息准备小睡一会,突然听见外头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赵长赢眉头一皱,推了推容与的手肘,轻声道,“容与,容与……”
容与蹙眉醒转,见牢门被两个狱卒模样的官兵打开,一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问道,“喂,你们谁先来受审?”
“我!”
“我!”
二人异口同声,那狱卒哟呵一声,随手点了赵长赢,说道,“行,你先来吧。”
容与眉头紧皱,下意识地攥住了赵长赢的手腕,他手指指节冰凉,比月光尤甚。赵长赢极其轻微地朝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起身跟着狱卒出了门去。
外头灯火通明,除了两个狱卒外,中间的交椅上坐着个大腹便便的官吏,看那狱卒小心翼翼的模样,看起来是他们的头儿。
“疑犯赵长生,年十七,江南永宁人,无业。”那狱卒就着一张纸念道,“经黎公子报案,称其翡翠玉佩遗失,今在赵长生房中找到,人赃俱获,你可有何话说?”
赵长赢只答道,“我没偷。”
“没偷?”那中间的衙推冷哼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打!”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