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气冲冲命令道,“来人,带清川回宫。”
裴寻芳却不紧不慢斟着酒,道:“王爷怕是走不了。”
而园子之外,悄然无声。
安阳王带来的人都没有动静。
“王爷今儿若是这么走了,明日内阁便会三本齐奏安阳王未经受诏私自带兵回宫,还将病危中的皇帝软禁于宫中,意图谋反。”
“胡说八道!”
“太子一定会趁此机会,逼王爷交出皇帝,到时王爷这几日封锁皇帝病危消息的行为将全部曝光,咱家再推波助澜一番,王爷百口莫辩。”
“在太子李长薄与王爷之间,王爷觉得,太后会选哪一方?”
安阳王脸色苍青,十八年前,太后就曾放弃过他一次。
安阳王道:“李长薄没有这个胆!”
“王爷小看李长薄了。”裴寻芳端着一盏酒,缓缓走近,道,“李长薄在城南密林早已布下私兵营,都督府、京兵也已被他控制在手中,在咱家为公子养伤的这些日子,李长薄怕是已经排兵布阵、伺机而动了。”
“他现在,只差一个动手的时机。”
“王爷,你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李长薄既想要皇位,也想要公子。而咱家……”裴寻芳将酒盏递到安阳王面前,“只要公子。”
“皇位,给您。”
安阳王眼角肌肉抽动了一下。
阳光收入云层中。
裴寻芳眼中的野心不再隐藏,他像头势在必得的狼。
见安阳王仍不接下这盏酒,裴寻芳又道:“咱家知道,王爷从来不屑为了皇位同室操戈。”
“关于李长薄,有件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