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能做的事情太滞后了。”
张文文捶了一下冰箱,冰箱摇晃了半天。
“好像说都是跳楼,然后有两个当时就没了,还有两个送到医院还在抢救,还有一个孩子当晚改变了主意。至于为什么改变主意还不知道,据说是晚上让爸爸签名的时候,一张85分的数学考卷,爸爸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骂他,还破天荒的鼓励他说,没关系,还有时间,还可以再一起努力。”
刘田田还没有说完,沐春就打断了她,“哪里看到的新闻,发给我。”
刘田田只好将新闻链接转发到群里。
楚思思立刻回复了一句,“我现在出不来,要晚一点到医院,丁小允的妈妈刘培不知道怎么知道我们家的地址,现在在我们家客厅和我妈妈吵架。”
“吵架?丁小允的妈妈?”
“嗯,好像是母亲试图劝说刘培不要再打这个官司,因为已经有很多家长给律师事务所发了邮件和律师函,希望停止一切对丁小允死亡事件的进一步调查,相信警察和医院的鉴定结果。
楚思思又说,“我看看情况,我觉得刘培不太正常,刘培可能有暴力倾向。”
“刘田田,让楚思思给刘一明打电话,叫刘一明尽快赶过去。”
刘田田正要编辑消息,一想不对劲,“你自己在群里,自己为什么不说。”
“张医生,我们去医院。”
不等刘田田问完,沐春拉过张文文的手就往门外走去。
“让楚思思一定找刘一明去她家,立刻,马上啊。”
张文文跟着沐春来到医院外,只听沐春糊里糊涂地说着:“去那家医院,你带路。”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急冲冲把我拉下来的人是你啊,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好不好?”
“新闻,快看新闻。”
“京一附属,隅川医院,一个在京一,一个在隅川。”
“你去隅川,我去京一。”
沐春说完就打开一辆共享单车径自朝京一附属而去了。
张文文觉得沐春一定是抽风了,他去京一是很方便,可是隅川很远啊,坐车过去不堵车的话也要将近一个小时,什么事情也不说就让他去隅川,这是有问题吧。
刘一明接到楚思思的消息后,立刻动手前往陈家,一路上一秒钟都没有耽误。
到陈家客厅的时候,只见刘培手上举着一瓶药剂,不知道要做什么。
楚思思看到刘一明进来了,立刻摇摇头,这样,气头上的刘培也就没有看见进来的刘一明。
张枚道:“你冷静一点,昨天晚上的事情加上之前的事情,现在不可能有任何一家律师事务所敢接手你女儿的案子,就算学校有责任,哪怕整个社会也有责任,那也不是刑事法律管辖范围的事情,你明白吗?我们没有人可以告,你要我调查的我也都调查过了,全市的市民都在找骚扰犯都没有找到,而且现在学术界对这件事情的推断是【集体癔症】,根本就没有什么骚扰犯,或者说,有很多个曾经出现在不同人生活中的骚扰犯,因为骚扰者事件唤醒了这些人的记忆,或者说杯弓蛇影吧,别说学校没有这样的老师,也许社会上也没有一个明确的变态狂。”
张枚毕竟经历过很多事情,难缠的当事人也不少见,何况,那个瓶子现在抓在刘培手上,真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刘培现在虚弱的样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伤害到张枚的。
现在,这里是陈家,陈家的客厅结构没有人比张枚更了解,虽然不是警察,律师事务所开到那么大,没有一点点自我防御的房子是不可能让张枚感到安全的。
就拿面前这张茶几来说吧,桌面上画着向日葵的垫子就是防腐蚀材质的,虽然不能完全去除强酸的腐蚀性,但是一时半会挡住这么小一瓶东西还是游刃有余的。
这些东西张枚知道而刘培不知道,刘培什么优势也没有。
谁知道,绝望之下的刘培竟然没有将硫酸半打开的硫酸瓶扔向张枚,而是扔向了一旁的楚思思。
刘一明见状立刻脱下外套,跃身而起,一边冲向楚思思,一边将衣服抛向半空重的瓶子。
“你这样我可以直接抓你回警局。”
刘培绝望的一击失败后,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看着渐渐被腐蚀的深蓝色连帽衫,就好像看着自己渐渐被腐蚀的心。
“如果这点事情也不能做......”
刘培自言自语。
“如果这些事情也不能做,我还能做什么?”
楚思思想要安慰刘培,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枚坐在刘培对面,索性也一言不发。
她的冷静,无人能敌。
只有在刚才的一瞬间,看着飞向楚思思而去的硫酸瓶,张枚还是有些后怕。
刘一明扶着惊吓中的楚思思离开了陈家,坐在特斯拉副座上的楚思思惊魂未定,“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我该问你怎么回事才对。”
“刘培,刘培完蛋了,彻底完蛋了,她不可能正常生活了。”
“我看你才完蛋了呢,我拜托你了,你是个女孩子,能不能少掺乎这种乱世。这世道也不知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