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串手钏,看起来做工精良,上面还很是精心的雕刻了经文等花样,这样一串,还不算废掉的,五方是必然要的,这样的礼物,只得太后一句,“不错”?
跟众人的疑惑不同,闵皇后还是笑着,但眼底眸色渐深。
她知道许太后不喜欢自己,更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女儿,更是视自己的二皇子为眼中钉,肉中刺。
不然,何至于用瘟疫活生生害了他到如此虚弱的模样?
现在还当众下自己女儿的脸面,闵皇后如何不气?
大公主即将出嫁,打她的脸,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她未来的夫家,大公主不得宠,皇家并不看重,日后岂不是会欺负于她?
“平婉有心了,这手钏朕看着不错,若是日后有机会,不如给父皇也做一串。”秦司珩笑着开口,赞赏的话语一出,闵皇后立刻放了心。
秦平婉笑道:“父皇喜欢,女儿一定为父皇寻来。”
与他们的互动不同,许太后依然冷着脸,此刻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冷上几分。
她不喜欢秦平婉,皇帝就非要表现出喜欢,表现出赞赏,这不是故意气她是什么?难不成她一个太后,还不能随意讨厌谁喜欢谁了?
更可恶的是,这秦平婉,还长了一张跟许氏十分相似的脸,她看着就厌烦不已,哪里喜欢得起来半分?
若不是闵氏做了皇后,她运筹一番,说不得皇后的位置就落在了许家,许家也不至于如今江河日下,竟然隐隐有衰败的趋势。
族中这一辈地,更是一个有天赋才能,可以支撑许家的人都没有。
说来说去,都怪闵氏,若不是她,皇后是许家人,至少还可以支撑着许家下下代出生。
她攥紧了手里的椅子扶手,旋即看向远处脸上正带着得意之色的许婉仪。
还好,还有希望。
大公主送完后,就轮到了大皇子,许久不出现在人前,许多大臣命妇发现,多年前还稚嫩的大皇子,出落的一副谦和君子之相。
嘴角噙着一抹柔和恰当的微笑上前行礼问安后,又献上了自己的礼物。
乃是一尊青玉观音雕像。
“儿臣知道太后祖母一直礼佛,便送上如此礼物。”
许太后看着面前笑得一派温柔谦和的大皇子,她的大孙子,眼神中确实不屑和冷漠。
白氏那个贱人的孩子也长得这般大了。
她没有错过大皇子眼底的冷漠和野心,只觉得好笑。
白氏走后,大皇子就隐于人前,今日出现在众人面前,是要有所行动了?
“你有心了。”
跟大公主的那一句“不错”不同,“你有心了”多了两字,显得好似更加满意几分,但面色还是十分冷淡。
大皇子好似看不见一般,依然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笑意,谢恩退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丝毫不出错漏。
秦司珩很是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这些年他对于这个儿子不是全然不关心的,一直派人照看着,就怕他在失去亲娘后过得不好。
池嫔也是斟酌后选择的,池嫔家世不显,也没甚宠爱,脑子也不算聪慧,这样的人,也不至于拖了大皇子的后腿,亦或者做出什么没脑子的事儿,害了大皇子。
再合适不过了。
众命妇坐在女眷的这一边儿,跟男宾那边儿隔着一道屏风,看了大皇子后纷纷起了心思,对着池嫔一阵夸赞。
“池嫔娘娘的大皇子生得真好。”
“臣妇也觉得,大皇子如此一表人才,都是平日里池嫔娘娘教导有方啊。”
虽然知道跟自己无关,但难得被所有人追捧,池嫔也难免露出几分得意。
只是这风光,居然是她很是不喜的秦鸿业带来的。
众人的追捧和羡慕的目光,让她有些诧异的发现,自己的嫡母也在追捧的人其中。
见她一改往日的不屑和瞧不上,脸色很是不自然又谄媚地说着好听的话,池嫔高兴极了,唇角微微勾起。
三皇子不便见于人前,是由郁淑人代替他送的。
借口是三皇子不舒服,怕过了病气。
许太后自然知道其中缘由,很是冷淡地收了礼,只说了一个“好”字。
极尽敷衍。
郁淑人料到如此,脸色还是难免落寞,送完后便退下了。
四皇子才堪堪马上三岁,自然是不会亲自来送礼,只是由虞凉月备了一份儿,再由宫女代为送达。
“这礼是不错,只是可惜不能见到四皇子。容妃,哀家知道你爱子,但今日是哀家的寿诞,难不成你还担心什么不成。”
只是许太后会挑刺,但从这个方面说嘴,是她全然没想到的。
一个堪堪三岁的孩子来人前贺寿,必然是由宫女转达,不然一个三岁的孩子能说什么?
而太后却由这一点发难,实在是没道理。
众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却不能说什么。
秦司珩面色有些不悦,但他不能当众下了太后的面子,只能静待情况。
若是太后真要做什么,他再描补也来得及
闻言虞凉月笑着站起身,“太后怪罪,但臣妾和四皇子可担不起,他还小,臣妾怕他莽撞,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