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至七月,时有雷雨
“轰隆隆……”
沉闷的雷声,仿佛大地深处敲击的大鼓。
银色的雷光,霎时划破天际的晦暗……
这雨来的真古怪……
七叔坐在自家店里,望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幕,忍不住嘀咕道。
他原本还应下了人家一桩事。
眼下这样的天气,自然是去不成了。
这锅天气预报得背上一大半……
这都什么年月了,还能歪得这么离谱的……
好在他当时话没有说满。
这时候想来,那些走江湖的说道,也不是毫无道理……
店里是没有装空调的,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电扇,在摇头晃脑地吹着。
这时候,带着外面充满水汽的风,总算让闷热的屋子有了些凉意……
七叔不由得惬意地扇了扇手上的蒲扇。
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将半掩的门给彻底拉上。
总归是开的这种店子,屋里还是不要弄的太阴凉……
当然,按照他家里那混账儿子的说法:
是他没苦硬吃……
七叔听了先是觉得对方又要胡言乱语,后来心里一琢磨倒也有几分道理。
但硬吃就硬吃吧,一辈子还不是求个顺心……
管是哪来的“歪经”,既然念上了,就凑合着过呗……
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雷雨,七叔难得清闲了下来。
原本这个时候,外边还应当是一片晴空的。
现在却彻底晦暗了下来,好像直接就入了夜……
雨水仿佛天上掀了盖子似的,直直往
原本还听说,周边有些地方闹旱情。
现在估摸是闹不着了……
这样的雨,想来是不会有什么客人了。
即便真有什么紧急业务,也都是电话联系。
七叔坐在躺椅上,不由得有了几分倦意。
平日里忙碌的人陡然得了闲,便难免有些犯困。
就在七叔有些睡意朦胧的时候:
“当当当……”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七叔陡然没有了睡意。
他下意识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
这个时候来客……
七叔心头微微一动,随后便见到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推门走了进来。
“老板?”
“这呢……”
七叔迎了上去。
做寿材、香烛的生意,自然不像是寻常的生意那样,总能热情地凑过去招呼。
不过七叔见对方左顾右盼,脸上没什么悲色,便上前招呼。
听对方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瞧那气质,也大约还在读书。
“拜神?”
“是呢,就在西边那座小山上……”
七叔闻言,不由得微微一顿。
随后忽然想起,那里好像是安置了一个土地庙来着……
对于这种明显有些超出常规的祭拜活动,七叔也没有多问。
以他的江湖经验,这类事多半带着故事。
但他终究不是年轻时候的自己了。
安安分分做点生意、跑点业务就是了……
“这么大雨还去啊?”
对方只是买了些香烛,七叔麻利地给打包好。
他见外面雷雨不见停的模样,还是多问了一句。
见到对方点了点头。
七叔心里不由得斟酌了,随后看向对方说道:
“你先别忙去,我跟你找个人问问。”
按理说,他不该管这闲事。
但既然都遇上了,要放着不管,心里总觉得膈应……
随后,七叔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结果电话响了许久,就在七叔严重怀疑,对方是不是又跑出去通宵的时候。
电话接通了……
“喂?七叔……”
电话那头,传来略带沙哑的声音。
听起来似乎有些疲惫,但又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
“小易啊,等会儿有个女同志要到山上烧香,山上的路还好走吗?”
“好,好,那你帮忙看着哈,这么大的雨……”
…………
…………
雷声轰鸣……
雨幕如帘……
易冬盘坐在院子里,望着眼前的晦暗天象。
在凡物所难以凝视的领域中,他的灵魂正以某种纯粹而凝练的形式呈现着……
整整7天……
甚至连每日的摸奖,他都暂时舍弃。
除了必备的休息之外,易冬将全部的时间都投入到了那充斥着雷霆的磨砺中……
如果说守护之道的炼体,是对于血肉躯体去除孱弱的强化。
那么历劫的雷霆洗礼,就是对于灵魂意识去芜存菁的冶炼……
就像在炉火中锻打的铁锭。
在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敲击之下,于痛苦中得以成就。
易冬难以用简单的言语,去描绘自己此刻的状态。
他凝视着天地,又好似天地也投来了其宏伟的注目……
而以综网的打开方式,则予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