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现眼过!”曹子爽眼都红了。 额……湛兮的油爪子已经在曹子爽的衣服上擦干净了,他在曹子爽的身边坐了下来,纠结地拿起一块烧饼,塞嘴里嚼着。 那什么,男人这种雄性生物,爱面子真的是深入基因的,军师是有点过分哦? 而且这事儿,还涉及到了湛兮他的娘亲。 “没事的阿耶,都过去了……”湛兮这个和事老终于走了一点心,“您是在遗憾当时没能给阿娘买到簪子吗?” “没关系的,您不要自责,阿娘知道您这一辈子最是爱重她,即使没有那一支簪子,她也能懂的。” 曹子爽纠结得眉头皱得死紧:“不是这个原因,簪子买到了。” “那是为什么……” “因为该死的雀子,他好心地出现,说要借银子给我,老子当时有他解围,感动得要死!后来还连本带利地还了银子给他,结果老子现在才发现——” “那他娘的就是老子自己的银子啊!” “他拿了老子的银子,让老子当众出丑,然后还拿着老子的银子借给老子,他还收了利息!?” “他怎么好意思还收利息的啊!!!” 曹子爽的崩溃,响彻云霄。 他纠结了一晚上,都不懂这老狐 狸那脸皮,到底是怎么修炼出来的! 湛兮:“噗——哈咳咳咳,咳咳咳!” 他用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来掩饰住自己一时没能忍住的爆笑声。 曹子爽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大孝子。 湛兮严肃脸:“阿耶,我猝不及防被口水呛到了,没有在取笑你。” “真的吗?我不信!”曹子爽虎目圆睁。 湛兮拍了拍曹子爽的肩膀:“阿耶,想开点。如果是蛇可可这样搞,你还能把他毒打一顿泄泄火,毕竟这厮皮粗肉厚随便揍。” “但是军师不行,他这身子骨,我一巴掌下去他都可能会死,他要死了,您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儿哦……” 曹子爽沉重叹气:“我知道,但我一看那老狐狸嘚瑟的鬼样,我就怄火。” 湛兮继续拍拍他厚重的虎背:“阿耶啊,须知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您啊,就自个儿想开点。” 曹子爽哭笑不得:“哪来的歪理。” 湛兮继续父子情深地感慨:“说来说去,您也是受限于身份啊,您要不是大将军,我今日就拉着您一块儿去打人泻火……” “啥玩意儿?你今日要去做什么?”曹子爽问。 湛兮就把自己打算去表姐的前夫家,帮表姐把嫁妆给搞回来的事情说了一下。 说着说着,湛兮灵机一动:“诶,不对,阿耶,要不然您蒙了脸,跟我一块儿去撒欢吧?” 什么鬼主意,馊味这么重! 曹子爽牙疼地摇头:“你阿耶轻而易举就能被人认出来,到时候被当场拆穿,岂不比当初掏不出银钱来买发簪更窘迫丢人?我可不要!” ****** 曹子爽最后也没答应和湛兮一块儿出门去搞事。 身为北庭都护府的都护,大将军,有事要忙……也是正经原因。 然而归根结底,还是曹子爽无法像是湛兮一样毫无负担地出门搞事。 上一个形象包袱这么重的人,还是小太子呢。 湛兮唏嘘着想:没关系,拉不上老爹,他还有自家的猛男团。 脸面什么的,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小国舅品牌大蒜素出口加工厂——都护府偏院。 高铁牛抱着擂大蒜的大木杵,一张英气的俊脸有些呆:“……我也去?” “去啊,怎么不去,最近要带你刷一下‘为人处世’的分。”湛兮说,“要抓紧时间,等我走了,你就得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了。” 高铁牛纠结地看了看湛兮身后站着的万子北和蔡老板:“可是国舅爷您应该不需要打手了吧?” 湛兮撩起眼皮,一双死鱼眼盯着他:“但我还差一个盾牌。” 盾·高铁牛·牌:“……”行叭。 于是,湛兮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前往类似于军区家属集中地一般的永和街,并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刘宅。 下马车的时候,湛兮 看着这座略显寒酸的宅邸,感到有些可笑。 刘氏自打刘麦芒她爷爷、父亲、兄长死后,家中还有三房人,但是再也没人参军了…… 这座宅邸,应该还是刘麦芒她阿耶的产业吧? 湛兮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