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需要卧床养病,要不然……你去待客吧?” 湛兮皮笑肉不笑:“阿耶,你能演得更假一些么?” 曹子爽被直接拆穿也丝毫不觉羞耻,立即恢复自己龙马精神的模样,理直气壮地说:“烦死了烦死了,干嘛要递拜帖,谁有空理他们呀,老子现在只想躺着!你,金童子,你是将军府的代表,你老子我不舒服,不去待客了,你去,好好待客。” 管家笑眯眯地瞅着他们父子大战。 湛兮为自家傻爹感到忧愁:“用不着咱两啊阿耶,大伯母估计早就出去待客了。” “诶!?”曹子爽傻眼了,“对哦,嫂嫂在家呢。” 管家便笑着接了一句:“大部分的客人,大夫人都已经打发回去啦,但是有些贵客不太好打发,比如九贤王,还有一些是自家人或者是和小少爷交好的……所以,夫人让老奴来问问小少爷您的意思。” ****** 九贤王是那种根本打发不走的“贵客”,他非要亲眼看看曹子爽的情况,哪怕当家夫人说不太方便。 没错,九贤王直接进了曹子爽的卧房。 曹子爽的主卧用艾草等物熏制杀毒过,后来又是擦酒精、又是上药、又是灌大蒜素的,这房 间味道过于驳杂和浓郁,不利于病患的心情,曹子爽早起后,湛兮就让人开了窗,通通气,打算通气后再重新消杀一遍。 结果九贤王非要来看曹子爽,曹子爽躲不过去,直接按照湛兮出的馊主意,一把子让自己“柔弱无力” 地躺回了床上。 如此一来,九贤王应该不至于非要和他这个虚弱无力的病患聊天吧? 结果,九贤王确实是不需要和曹子爽聊天,但是九贤王事儿多,他先是掀开床帘,仔细地看了看曹子爽的脸色,明知道曹子爽装睡,九贤王也没拆穿他,看他脸色不错,还暗自欣慰地点头。 曹子爽这样的大将,真的折损一个,都是大雍朝巨大的损失,如果可以的话,九贤王希望他们长命百岁,对大雍朝永远忠诚,人生最好有七八十年都可以处于为大雍朝开疆拓土的阶段。 九贤王看过了曹子爽的脸色,又揪着御医细致地问了一大堆,别小看九贤王,这厮年轻时候在军营里待太久了,久伤也成医,他的关切可都是有理由的,从曹子爽伤口的深浅、问到化脓情况、又问到清创过程…… 末了,九贤王开始“指点江山” ,提出一堆建议(要求),诸如:一定要注意清洁和卫生,绷带要常换,如今温度下降,通风不可太久,应该马上关窗…… 管家和曹子爽的贴身侍卫和那一群丫鬟小厮并御医、甚至是高铁牛,都被迫认真在听讲。 ****** 就在九贤王像是一个挑剔的上层检查领导小组搁哪儿发挥的时候,湛兮领着一大帮人,悄无声息地从角落里溜达了进去。 然后,湛兮化身毛毛虫,开始蠕动着爬上床,动作很轻很轻,悄无声息。 曹子爽已经习惯了,他知道是湛兮,他爬上来无所谓,反正床够大,而且他这次没端着一碗臭大蒜水叫他喝。 湛兮刚上去,就瞧见了曹子爽的表情,曹子爽虽然闭着眼睛在装睡,但是九贤王每在外面说一句话,曹子爽都要撇撇嘴,看着就十分不爽的模样。 湛兮笑嘿嘿地过去,在曹子爽的耳边说:“阿耶阿耶,你知道你现在这个表情像在说什么吗?” 曹子爽的眉毛动了一动,刚想睁开眼睛,又想起来自己现在在装睡,规避要和九贤王唠嗑的机会。 于是曹子爽嘴巴小小动了一动,无声地问:“在说什么?” 湛兮乐死了:“你的表情在说——我讨厌没有界限感的人类!” 界限感?曹子爽理解了一下这个词,很快就意会到它的意思了。 曹子爽:可不是!这九贤王,也太那什么了吧,管那么多作甚,他家金童子儿子管老子就算了,怎么他也那么没有界限感!现在甚至说他床帘颜色太深了! 就在此时,曹子爽感觉到自己的床铺又传来了小小的动静,然后另一侧的耳朵,趴着另一道呼呼呼的喘气声。 二皇子冲曹子爽的耳朵呼哈哈地吹气,曹子爽憋住了,没给反应。 然后,二皇子“唔”了一声,就伸手去扒拉曹子爽的眼皮,趴在曹子爽的脖子上:“外公外公,你是不是在装睡啊?” 曹子爽:“……”他现在不想理这个孩子! 见曹子爽没反应,趴在床上的二皇子就开始招呼其他人:“大哥、没病,你们快上来呀!没事没事,外公他睡着啦,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小舅舅就给我们喷酒了,我们已经那什么消毒了,快快快,来,一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