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永明帝忍无可忍:“你给朕用正常的声音讲话!朕还不知道你是如何的嚣张跋扈吗!装什么装,朕背上的鞭痕这辈子可都是消不下去了!” ****** 会稽公主虽然当年嚣张跋扈,但是再怎么蠢笨,如今也应该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了,她最大的靠山全倒下了,她自然再也嚣张不起来,哪怕她的心在流毒汁。 她生怕惹了永明帝不耐烦自己会没有好下场,赶紧地就把事情说清楚了,一股脑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倾倒出来,只为求留自己一命。 原来早在八年前,就有一个神秘人联系上了会稽公主,并以三寸不烂之舌将会稽公主的野心给烧得熊熊燃起(这操作似乎有点熟悉?金童子疑惑jp.),于是会稽公主配合了对方,引诱了不少神策军的高层。 能被她引诱的,那都是永明帝要杀的猪猪,权力的诱惑加上美 色的腐蚀,让这一群神策军决定加入这个计划—— 悄无声息地让永明帝唯一的两个孩子一死一废,届时永明帝不得不从宗室中过继孩子,而他们早早就安排好了最合适的孩子,到时候各方用力推一推,那孩子就该上去了,那他们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永明帝:“宗室中有谁是与你们合作的?你们安排的孩子是宗室中的哪一个?你又是如何调动文德陈皇后在宫中留下的暗桩的?那个神秘人是谁?” 会稽公主茫然又惶恐地看着永明帝:“我、我……我不知道呀!” 湛兮:“……”好了,他看到永明帝已经表现出那种眼前一黑的感觉了。 一皇子忍不住嫌弃:“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一针见血:“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是看似知道了全部,但一到关键的地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曹穆之轻笑着对永明帝说:“我晓得你为何不愿见她了,着实……作用不大。” 动物的直觉让会稽公主觉得她再不说点更多的东西,她很可能会死,她焦急地苦思冥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我确实不知道宗室是谁在配合我们,也、也不知道他们选中的是哪个孩子……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哦哦,调动阿娘在宫中几十年经营留下的人马,不是我去调动的,我给了那人阿娘当年在我出生后就给我戴着的玉坠……” “所以是对方拿着你的信物,以你的名义在调用你亲娘在宫中留下的人马,消耗她的遗泽?”曹穆之问。 “对对对,就是如此!” 湛兮看她这个模样,算是知道所谓的无脑的评价是从何而来的了,也更明白幕后之人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地随便他们拿下看似位置极高的这几个人,实在是……蠢笨的蠢笨,无知的无知,根本就造不成威胁。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是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你不会想知道你的下场的。”永明帝冷酷地注视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骄傲的嫡公主。 初见时湛兮在心中赞叹的俏丽的道袍,如今在会稽公主的身上,却显得无比狼狈,她趴在地上努力地想:“我、我记得一个人,他当年是阿娘宫中伺候的小太监,如今应该已经升了品阶吧?他好像是叫……陈文生!” 曹穆之挑了挑眉,眼神示意宫人去拿人。 没一会儿,前去拿人的宫人们回来了,恭敬地禀告说:“在我们赶到之前,陈文生已经吊死在他自己的屋内。” 会稽公主难以置信:“……这、这就死了!?” 永明帝面无表情:“再仔细想!” 会稽公主的眼泪都下来了,她哭泣着说:“我真的什么都说了啊,我知道的我全都说了!” 不是湛兮不想嘲讽她,是她这战斗力让湛兮觉得自己完全不需要上场,而且,他真的很疑惑……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加入人家?而且我看你的样子……”虽然说心里肯定很怨恨永明帝,但怎么看会稽公主都没有那种“复仇女神归来” 的心理素质, 单纯以“不想过尼姑庵的日子”为理由造作, 湛兮觉得对会稽公主来说似乎不太可能。 “因、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好诱人啊!” 永明帝:“……” 曹穆之:“……” 湛兮缓缓扭头看向那两个孩子:“……我觉得接下来的就不是你们能听的了。” 正偷吃瓜果的一皇子茫然地抬头,满脸都是瓜果的汁水:“为什么我不能听了?” 太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说道:“恐怕会是有点污耳朵吧,不过没事,我感觉我挺得住。” 果不其然,会稽公主说出了让她胆大包天加入这个计划的真正理由:“呜呜呜~七弟你好狠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