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音乐停止。
温越与众多将领官员进入殿内,在神位前上香。
所有阵亡将士的家属在一旁答礼。
这些家属们的神情既有哀伤,也有自豪。
家中男丁战死自然是令人悲痛的,但能够将灵牌安放在靖安祠中受众人敬仰,又让他们感到和自豪。
因为这意味着家中男人的牺牲,没有白费,有许多人能够记得住他。
温越走到刘勇的灵牌前,看着灵牌后的画像。
回忆起,刚来这里的时候,与刘勇等共同抵御建虏的时候。
那时候的青牙堡还只是一个火路墩,那时候身边才十几个人,却要抵御数百建虏。
那是多么惊心动魄的时候啊。
温越的心中既充满了感慨,又是悲痛。
他上了香,深深地拜了拜。
刘勇的遗孀陶娘子,带着儿子刘呈在一旁答礼。
温越看向陶娘子,缓声道:“我与刘兄弟情同手足,刘夫人,如果您遇到任何困难,请务必告诉我。”
陶娘子眼中含泪,低声回答:“多谢大将军的关心,妾身并没有什么困难,只希望能够安静地带大呈儿。”
温越叹了口气,说道:“好。”
他又看向陶娘子的儿子刘呈,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与刘勇极为相似。
温越说道:“你长得真像你的父亲。”
这孩子并不怯生,他看着温越,突然疑惑道:“大将军,您怎么哭了?不要哭,我和娘亲说了,等我长大了,也要跟随大将军去杀贼虏,为父亲报仇。”
温越抚摸着刘呈的头,声音不自觉有些哽咽:“好。”
终于,泪水是止不住了。
周围的将领们,都纷纷劝慰温越。
温越又给显武将军罗谦合的灵牌上了香。
罗谦合的遗孀看起来已经释怀,她除了抚养几个孩子之外,还帮着官府最参与赈济流民、抚恤孤寡老人的事情,生活充实而有意义。
看到她这样,温越点头,放心了不少。
在上香仪式结束后,温越在所有军民面前,亲自将阵亡将士的遗物和甲胄,送给他们的家属遗孀,抚恤金和米粮等也一一发放下去。
另外,每户家庭还将免除三年的田地税。
今后,这些阵亡将士的家属,都会将成为耕田队和互帮社的首要帮助目标。
每到节日,军队也会派人下来,进行慰问。
整个祭拜仪式充满了忧伤和悲壮的气氛。
只有马溪国内心叹息,他身为永平府守备,是靠近关外的第一内地。
如今,他看到关外地区的军心和民心更加凝聚,又有渗入永平府内。
人们只知道平虏伯,不知道朝廷。
唉,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