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会去北俱芦洲寻啊。”
是了,所以她死在北俱芦洲,至今都无人知晓,连猜都不会往北俱芦洲猜。
玄明真人心头顿生三分苍凉:“……也对,是在下想多了。”
玄明真人和灵鹤谷门人们聊了很久,也不干聊,聊两句喝两口,到了后半夜,酒量和心机俱浅的灵鹤谷门人都醉了个东倒西歪,玄明真人这才放下酒囊,手指微微抚地,以他手指为中心,很快就有一个阵法扩散而出,将灵鹤谷门人都笼罩在内。
他催动阵法,丝丝缕缕的灵气进入灵鹤谷门人的识海,玄明真人无意伤害他们,但也不希望自己来灵鹤谷问过相关情况之事被昭阳宫所知,遂用秘术挨个封印了灵鹤谷门人的记忆,末了,拍了拍已经倒在地上的马宏阔的肩膀。
马宏阔双眼朦胧地坐起身来,迷茫地看着玄明真人。
玄明真人沉声道:“书意仙子的母亲居住在哪里?”
马宏阔迷茫地理解了一会儿玄明真人这句话,然后抬手,僵尸一样地指了一个方向:“此去,一千五百里。”
玄明真人记下,随后打了个响指,马宏阔应声而倒,玄明真人化作一道遁光,直直往那个方向就去了。
给灵鹤谷众门人洗脑花了点时间,玄明真人到达的时候,红日初升。
那是一处非常荒凉的小山村,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已经受不了荒僻而搬了出去,几乎十室十空,屋子都倒了个歪七扭八,在一片末日一般的场景里,有一处破破烂烂,却坚持着没有彻底倒塌的茅草屋。
茅草屋外头的磨盘上,坐着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年纪已经很大了,但应该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把自己收拾得非常妥当,发髻都挽得平平整整。她双目浑浊,身形枯槁,活脱脱就是个等死之人,唯一能判断她还活着的是那双浑浊的眼睛在看着远方进村的道路,仿佛在期盼什么,等待什么。
“老人家。”玄明真人实在没在这个村子感受到旁的活人,只能上去和这位老妇人攀谈,“你在看什么?”
老妇人浑浊的眼眸已经不能支持她聚焦起来看清楚玄明真人是什么样子了,但她的耳朵还好,能听清楚玄明真人的问题,也能分辨出玄明真人没有什么恶意,于是才慢慢地回答道:“我在等我的女儿回家。”
那声音带着时间经流之后的沧桑,其中潜藏着的浓浓思念,哪怕玄明真人一个钢铁直男,都忍不住心里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