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我了吧?”
他是开玩笑问的,但宁骆却答得很认真,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使劲摇头:“怎么会,我永远永远都最喜欢你了。”
说完主动去牵他的手,指尖挤进路庭洲的指缝,十指相扣,用力握着摇了摇,笑弯了一双眼:“咱俩天下第一最最好。”
特孩子气,但路庭洲很喜欢,捏了捏他的脸颊。
剩下的五个人齐刷刷双手抱臂站成一排看着,啧啧有声。
“哎呦喂,酸死谁了我不说。”
“还笑呢,不怕把门牙冻感冒啊?”
“别说五六十,你俩七八十了都能秀出花。”
“我说有没有人来管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啊?你们别太不礼貌了。”
宁骆把他们统一打成没爱硬酸。
嫉妒,纯纯就是嫉妒。
既然这样也不需要摄像师扛着机器拍了,他们找来了隐藏摄像跟随拍摄。
宁骆出门后就像出圈的驴,一头扎进了人海里,直奔自己看中已久的奶茶店:“老板,来、咳咳,来两杯铁观音奶冻,大杯三分糖正常冰。”
他习惯性用自己的声音点单,引起注意后赶紧压低嗓子咳了几声,手去摸拐杖。
前面的一对情侣问:“大爷,你喝这个可以吗?太冰了呀。”
宁骆老神在在:“当然可以,大爷一会还要去吃烤苕皮小龙虾螺蛳粉肯德基,看烟花秀
参加表演。”
情侣两人看了看精神矍铄的大爷,又打量了下半死不活的自己。
可以,这很倒反天罡。
出餐后宁骆踮起脚透过人群去找路庭洲,一眼看到了花白的脑袋,正站在烤苕皮的小摊前,他眼睛都亮了,赶紧挤过去,颤颤巍巍喊:“麻烦让一让,让一让,我家老伴丢了。哎呀我家老伴老年痴呆脑子不好的,少了我那可怎么行。”
路庭洲闻声回头,当着众人的面捏着他后脖颈把人提溜到眼前,让他低声些。
摊主惊讶:“这你老伴啊?”
路庭洲淡定回道:“护工,照顾我老年痴呆的。”
宁骆羞涩:“日久生情,我们这叫夕阳恋。”
摊主抽抽嘴角,辣椒都撒多了。
跟着一起等烤苕皮的向卜言给这两个不要脸的人竖了个大拇指。
摊主加料的时候,宁骆连声说:“老板,我们不要折耳根。”
摊主非常遗憾:“不吃啊,那好吧。”
向卜言说:“老板,我要多多的折耳根。”说完挑衅看了宁骆一眼,“品尝不到折耳根的美味,你的人生就是不完美的。”
宁骆撇了撇嘴,唾弃他这种小学生的幼稚行为。
【折耳根能不能不要再吸血苕皮,学会独立行走啊?支持苕皮捆绑酸萝卜和酸豆角营销,它们在一起美美的很安心,直接金婚,我嗑生嗑死】
向卜言一百万个不服,少在折耳根毒唯面前说这个,折耳根的solo战绩有凉拌折耳根炝炒折耳根,大家有目共睹,它苕皮又有什么?不红还爱蹭。
宁骆被人戳了戳,他回头看,跟一女生的视线对视。女生举起手机,里面显示的恰好是他们的直播页面:“骆宝?路哥?还有卜卜?”
宁骆两指一捏,悄悄给她比了个心,在女生尖叫之前小声说:“不要声张,不要声张。”
女生赶忙点头,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发现后长舒口气:“你放心,我不说。”
两人跟特务接头似的,偷感贼重。
[可恶,想魂穿偶遇的姐妹]
[早知道我也去了,还以为你们今天走了就没去]
[我离得好近,我现在就过去!]
[我来了嘿嘿嘿,但是人好多,找不到他们在哪]
[虽然很羡慕在场姐妹,但是不要影响拍摄也不要给其他人造成困扰哦]
[肯定的啦,咱是人类高质量追星人]
苕皮摊老板说:“好了。”
路庭洲接过来,递给宁骆。宁骆一手一杯奶茶根本空不出来,示意他往自己嘴边递。
路庭洲回首时被路边的灯光晃了下眼,轻轻一眯,笑得无奈:“我六十的人了还得伺候你是吧。”
宁骆把奶茶吸管怼到他嘴边,嘻嘻笑了下:“互帮互助呀,你说的。”
远处传来了第一声烟花在空中绽放的响声。
宁骆循声望去,激动得用手肘碰碰路庭洲
:“哇快看!好漂亮。”
女生不知怎的,下意识举起了手机。
一张照片被永远留在了相册里。
古城的灯包围了夜色,晕出暖黄的光,悠悠簇簇,霓虹万里,蜿蜒到天街去。天地仿若倒了过来,人们拥挤于灿烂无垠的星空中,看着天际线绽开的那一点璀璨。四散的光火勾连着大地与天空,仿若宇宙诞生之初的悸动与美好。
早已青春不再的人仰头望着烟火,想用眼睛记录下转瞬之刻,烟花落进了眼底。发丝在夏夜熏风中轻柔飘动,融进了暖黄的光线里。
身旁的人温柔注视着他,眸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像用目光在那人脸上轻轻烙下了一个吻。好似一切的市井喧嚣在他心中轻掠而不留半点痕迹,只有看烟火的那个人才能让他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