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早就做好决定,一出禁地就把意外捡到宝珠的事儿说出来。
以防背上一个残害七派执珠弟子的大锅。
唐玖这才松了口气,寻思两人多半儿是贪图采药这才贻误被传送出来的时机。
而这钟吾也算机灵,让他又高看了几眼。
可严姓修士却不依不饶起来。
“呵呵,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莫非想凭只言片语就打发严某?”
“那月阳宝珠足以威慑禁地妖兽!若不是有人刻意算计,他们怎么可能会出意外?”
他这番发作虽然有维护七派共同规矩的大义,更多的还是想发泄个人愤懑。
以往执珠的门派,哪一家不是收获的盆满钵满?
怎么轮到他天阙堡就是这幅德行?
唐玖事不关己的眼盯脚尖儿。
收的小弟要是连锅都背不好,岂不白瞎?
至少目前看下来,寒、钟二人的表现还算合格。
“我和寒道友哪有抢珠子的本事啊!柳老祖,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被结丹修士这么一恐吓,钟吾的一双粗腿瘫软几分。
他和寒天涯又不是傻子,当然猜得到‘意外’捡到宝珠可能跟唐玖有关。
可这是能往外说的事儿吗?
钟吾自诩他对唐玖的忠诚,那是天地可鉴,完全能经得起考验的啊!
寒天涯同样朝自家结丹老祖投去求援的目光。
当面欺负自家炼气小辈,当真赛脸!
灵兽山的柳师祖和化刀坞的结丹祖师互相看了眼,就要发作。
穹老怪却先他们一步嘻嘻哈哈的跳了出来,只见他手执烤猪腿,正啃的满脸油腻。
“嗨嗨!我说严小友你这也太严格了些嘛!”
“你是进去了,看见你家天阙堡弟子没被妖兽吞啊?”
“要是没有,就得明白儿孙自有儿孙祸啊!”
严姓修士正在气头上,看到穹老怪这又强又损的‘惹祸精’出来说理,偏偏又发作不得。
真要论的话,那钟吾和寒天涯还算有功之人。
要不是他俩把宝珠带出来,七派弟子下次进去拿头去驱散迷雾采药?
“严某只想讨个说法!”
拉不下面子的严姓修士恨恨道,他倒是想退,也没人给他递台阶啊!
“说法?那咱就倚老卖老给你个说法!”
也不知道穹老怪使了什么怪法子,他手里啃了一半儿的猪腿已经塞进严姓修士的嘴里。
“你说啥?大点声!咱听着嘞!”
穹老怪这捉弄结丹修士的手段之高明,别说在场一众人,唐玖都看得瞠目结舌。
那是活生生把人剥了——面子里子一点不留啊!
“呜呜!你……”
被猪腿口暴半晌,严姓修士这才挣脱,只气得面色红温。
穹老怪反而更上脸了。
他‘啧’了一声,自顾自丢了猪腿。
“可惜,脏了吃不了,还坏了咱的心情!”
“严小友不考虑怎么赔偿老朽一二吗?”
“你!”
七派结丹修士都有被穹老怪捉弄折磨的痛苦经历。
这会儿,场下的一个个等着看热闹。
识趣的弟子们甚至连瓜子儿、花生米什么的都帮自家师祖置办起来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严姓结丹修士深呼吸三口,咬牙望天。
“很好!我七派共进退!希望往后还能这般亲密无间!”
憋了句场面话,严姓修士灰溜溜的带着天阙堡一行离开了,完全不顾背后穹老怪对他扮得鬼脸。
这时候,灵兽山和化刀坞的结丹师祖这才出来对着钟吾和寒天涯一番问询后,夸奖他们懂事儿。
没了‘月阳宝珠’,再开血色试炼,一众弟子进去喝西北风不成?
真要追究的话,难道不该是天阙堡执珠不利?
一旁的唐玖将这出闹剧从头到尾看下来,感慨良多。
他这‘罪魁祸首’能舒舒服服的看热闹还真是三生有幸呢!
愧疚嘛,唐玖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
可他更多的还是看到修仙界的唯一至理——拳头大、修为高,才有话语权!
不然,穹老怪哪怕占着点道理,能这样兴风作浪?
当然了,天阙堡结丹修士的离开同样令唐玖压力稍缓。
李化元、浮云子和穹老怪打赌还没结算。
待会要是真掏出来四十余株灵药,谁知道天阙堡严姓修士会不会当面找麻烦什么的?
也就在唐玖思虑这些的时候,穹老怪这‘搞事精’已经暗搓搓的一边一个按住浮云子和李化元的肩膀。
他清楚自家这回采药弟子的配置,对两人的赌注:铁精两块、血线蛟内丹志在必得,更不觉得自己会赌输三枚无形针符宝。
李化元同样有些底气,黄枫谷出来的弟子加上清虚门道士,只比掩月宗少上那么两三个。
赌采摘灵药的数量不输,那就是必赢啊!
浮云子这牛鼻子老道心里后悔不已只能陪笑。
他寻思着:自家也就出来了三位弟子,哪怕和黄枫谷合伙胜过掩月宗,也会输给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