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
“我之前看网上有人说,国外一些豪门家族的小辈,每年过生日都会在自家的庄园里举办联谊舞会,邀请一些同龄的朋友前来参加,祁家那么家大业大,是不是也是这样?”
“你的那几个兄弟姐妹,还有祁为理,他们——”
“没过。”
周斯复说。
被周斯复突然打断话头,时添愣了一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没过?”
“已经很久没过生日了。”过了片刻,他听到周斯复淡淡道,“上一次应该还是二十二岁。”
“……”
时添的大脑有些空白。
二十二岁,那就是八年前。
那是他们从校园走向社会的第一年,也是他陪周斯复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周斯复的生日当天,他独自一人从市区打车跑到周斯复所在的郊外车厂,没想到中途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两人只好拉着手在大雨中狼狈狂奔。
无数个日夜过去,他却依旧还清晰地记得,周斯复在屋檐下递给自己的右半边耳机里,正在循环播放的第二十二首歌——那首《阴天快乐》。
屋檐外大雨滂沱,周斯复脱下衣服盖上他的头顶,用干裂的嘴唇不断地亲吻着他的额头、眼尾和嘴角,嗓音沙哑中带着一种涩然的撕裂感:“……十天,以后每年的今天,你都替我许生日愿望,好不好?”
额头抵着额头,他忍不住对着他弯了弯唇角:“周斯复,要自己许的愿才灵啊,你傻吗?”
那天,二十二岁的周斯复是这样回答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