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几十年都有自认为聪明的野心家,想要分疆裂土。
但殊不知,即便是背后站着三个神宫境强者的明光会,也仅仅只是敢在暗地里渗透大夏的中端武者。
对于那些神宫境强者碰都不敢碰。
“啧,海老您看。”死不悔脸上露出了难堪的表情,两手一摊,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无奈的继续说道:
“这些人都不回答,那大概率就是都没听见。”
霎时间。
所有势力代言人心里骂的更狠了,连死不悔的祖宗八辈都带上了。
那是不回答吗?
那明明就是不敢回答!
只不过很可惜,死不悔是孤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祖宗八辈到底有谁,在这世上,除了沈百炼这个亲传弟子之外,早就已经孑然一身。
如果这些人能帮他找出来祖宗八辈,他乐呵还不及呢。
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
当然,不是人精的也不会被一个势力推举出来充当代言人,否则一旦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被外界放大许多倍,然后引火自焚。
装鸵鸟虽然难看,但是看不见这么多势力的代表也一起装鸵鸟呢吗?
这样一想,心里不就一下子舒畅了很多。
“死不悔,你这是在做什么?”陡然之间,一道细听之下,夹杂着若有若无喜意的训斥声陡然在这空旷的大厅之内响了起来。
这训斥声,就是雄阔海发出来的。
雄阔海满意的看着死不悔,虽是在训斥,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嘴撬的都快遮掩不住了。
这就是他之前心里想的那个“除非……”
严格来说,这个局并不是死局,只是相对于雄阔海本身而言是一个死局,因为他不仅仅只是一个神宫境强者那么简单。
而且还是天罡学府的校长。
这既是优点又是缺点。
而死不悔就完全不同了,除了沈百炼这个唯一的亲传弟子之外,在这世上已经完全的属于孑然一身了。
无所牵挂。
而且还是一个神宫境强者,一旦激起其逆反心理,难以想象能够对大夏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和损失。
死不悔对此也已经有所预料,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解围的来了,随后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雄尊上,您别发怒,一时着急,我这不就是一时着急吗?”
“再者说,我这完全是出于自卫啊。”
“你们在坐的各位想一想。”说着,死不悔就又躺在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淡定的说道:“如果有人当着你们的面,想要拿你们唯一的亲传弟子做试验,给你们说出这种话来,有谁能忍?”
“而方文山此人可好,不仅这么做了,还大言不惭道大夏兴亡,匹夫有责。
并且还表现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出来,这让哪个当师傅的看了不痛心疾首,恨不得将其手刃。”
“再者说,方文山此人是明光会安插在大夏内部的卧底,并且我感受不到此人对于我这样的、还有雄校长这样的神宫境强者的敬意,他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理当该诛!”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死不悔的声音陡然放大,几乎是一字一顿,并且声音愈发的洪亮了起来。
并且也稍微挺直了身子。
可见其用力之深。
一众各大势力的代言人看着死不悔那尬到极致的演技,恨不得能用大脚趾在地下抠出一条缝钻进去。
这也是难为死不悔了,能编出这样一段话来。
不过,死不悔对自己的表演却是颇为满意,因为大夏人做事都喜欢师出有名,即使没有那个“名”,也得创造出来一个“名”。
这样,才能在事后占据道德制高点。
原因也很简单,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方文山如此冒犯两位神宫境强者,死不悔无故击杀对方,虽有不对之处,但也在情理之内。
毕竟再怎么说,死不悔都是神宫境强者。
然而这里是京都的大会堂,大夏的正值中心,是各界代言人畅所欲言的地方。
如今却发生了此等血腥的事件。
这种行为,无异于赤果果的挑衅,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名头,师出有名的话,一旦海如渊认真的想要追查起来,那即便是死不悔也得掉层皮。
不过,仅仅只是这样的话,是不足以打消一些人心底那难以理喻的想法的。
“但是。”死不悔说着,突然之间,话锋陡然一转,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悻悻之色,一副极为懊恼的样子说道:
“如果海老您实在愤怒的话,我当然也可以接受您的惩罚,但如果是因为这件事而惩罚我,那不行。”
“今天我还就在这里明说了。”说到这里,死不悔的眼神陡然变得阴沉冰冷了起来,释放出了一丝属于神宫境强者的威压。
他目光如火炬,带着千钧的重压,所至之处,所有势力的代言人无不感到肩上犹如泰山压顶,沉甸甸的,几乎要将他们的脊梁骨压断。
他们的心跳在那一刻骤然停止,心脏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紧紧扼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汗水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