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啊,有点羞耻。
但宋开霁却特别受用,一瞬间像打了兴奋剂一样,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颜色变红了。沈青瞧着有趣,鬼使神差的在他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
宋开霁半边身子都麻了,像有使不完的力气,猛然间把沈青扛在肩上,撒腿就往家里跑。庄子里,张素娟还满脸尴尬的想和苗春蕾解释呢,自己这儿子真是的,张素娟心里知道,宋开霁不是那搞三捻四的人,自己家里也养不出那样的孩子,偏偏宋开霁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做脸啊!
“亲家母你听我解释,开霁肯定是有别的想法,他不可能对不起青哥儿!他要是敢对不起青哥儿,我头一个抽他!”
苗春蕾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要不是知道,我那会儿就抽他了!但苗春蕾这个丈母娘,还是会为宋开霁的行为有一点不开心!两人正说着话,忽然见宋开霁扛着沈青一阵风一样冲回来,两人还落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身后也并没有见跟着连叶。
苗春蕾、张素娟:“……”
好嘛,她们白操心,人家小两口好着呢。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如意虽然不知道内情,但主子有吩咐,她自然照做。让连叶在城北的宅子里养了两天——连叶的衣裳一掀开,院子里的丫鬟小哥儿们都惊呆了,如意连忙让人去请大夫。
连叶还有些紧张:“这、这都是皮外伤,没事的,不用花钱。”看大夫得花老些钱了,何况是把大夫给请过来。他已经花了沈青十两银子了,还让他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给他活儿干,他不敢再花更多了。
“没事,不花几个钱的,咱们跟那老大夫相熟。”如意安慰他,先让人去烧了热水,把破了的伤口附近擦干净。她说的是给沈青接生的老大夫,后来又留下给赵榆接生,给宋开霁治伤,一来二去的就熟了起来。他们请的倒不是老大夫本人,而是他手底下有几个学徒,本来
() 就在学习阶段,如意他们开炸串店,偶尔会被烫到,就找这些小学徒看看,不收钱的。
几个丫鬟小哥儿看着连叶身上的伤,有的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往:“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老挨打,旧伤还没好就叠了新伤。”
“我爹娘自己在屋里没看好弟弟,弟弟摔了,我爹出来就给我一脚,说我为什么没来照顾弟弟。”小丫鬟拉起一点裤脚:“我磕到石头上,小腿现在还有个疤。”
“我刚被卖的时候可害怕了,觉得亲爹娘都对我这样,被卖了不知道要过什么日子。没想到能来主子这里享福。”
“对,”小丫鬟拉住了连叶的手,安慰道:“别怕,咱们这儿日子过得可好了,主子从来不打人,做错了事如意姐姐会骂几句,也从来不打人。来了咱们这儿,再也不会挨打了。”
连叶抽了抽鼻子,轻轻“嗯”了一声。
等王氏和连老大喜滋滋的数完银子,做完连叶得宠把沈青挤下去的美梦,连叶人都已经不在村子里好几日了。俩人顿时懵了,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连叶连家门都没进去,当天就被送走了,更别提被贵人临幸了!
他们想去沈青家闹,可连大门都进不去,好些个壮实的小子、小哥儿守着宅院的安全呢。想去苗禾香家闹,又关苗禾香家什么事儿?还正赶上藕哥儿回门,连老太太嫌在孙婿跟前丢了人,出面把连老大和王氏痛骂了一顿,说是没想到他们老连家竟然也出了卖儿卖女的孬种——当初沈老娘卖沈小娟的时候,可是被她狠狠唾弃了一顿的,没想到转头轮到她的孙子被人给卖了。
连老大夫妇被骂得臊眉耷眼,可仍然心有不甘,在村里没头苍蝇一样打着转儿,还是吴桂香拿出了村长媳妇的款儿,出面把俩人劈头盖脸的教训了一番:
“你们两口子都把孩子卖了,知道啥叫卖了不?老沈家把沈小娟卖了,那就是孩子去哪儿都随人家买主,跟老子娘再没有关系,问都问不着,也再没回过村子!你们自己把连叶卖给青哥儿家,自然是青哥儿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杀了刮了都随青哥儿。你们算哪根葱啊,还要管人家怎么处置奴仆?”
“谁卖给沈青了?我们是把孩子卖给了贵人!”王氏梗着脖子道:“贵人要收我们叶哥儿做妾,是沈青嫉妒把我们孩子送走了,我们怎么不能讨个公道了?”
“公道?”吴桂香都气笑了,“公道就是贵人是青哥儿的汉子,人家俩是一家的,贵人买的也是青哥儿家的奴仆。你说要收做妾就收了?买妾也是要有文书的,你家有吗?倒是收了十两银子签了卖身契。你要是不服,把那十两银子拿来,我去跟青哥儿说和说和,卖身契不作数,孩子你领回去!”
王氏闹了半晌,根本没人搭理她。要还钱把连叶领回去,更是不可能了!连叶也是明后年就能出嫁的年纪,但小哥儿的聘礼不如姑娘,能有个五六两顶天了,谁家那么好命能像连藕一样得二十两聘银啊?王氏一边酸连藕,一边又清楚的知道,她家连叶是卖不上这个价的。
十两银子比起五六
两,那当然是选十两了。
倒是经了这一遭,村里好些人都把小心思收了起来。青哥儿可是个厉害的,别说是卖进去做奴仆了,就算真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