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带走了?
那坂田侑一的前任司机高岛真辉又是死在谁的手中呢?
难道这里面有他们不知道的第三方势力牵涉其中?
白发少年懒洋洋地倒下,趴在毯面上瘫成一张猫饼,声音也有气无力的:“安室酱你查一下,这件事是谁负责的扫尾工作。”
“好。”
“你应该可以轻松黑进官方的资料库吧?毕竟他们的防火墙做得那么烂。查查他们对这个案子是怎么定性的,说不定能找到有用的信息。”五条悟懒懒地掀起眼睑,用那双被生理性泪水洗过一遍的璀璨蓝眸盯着他。
波本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深长。
“可以。”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去在意对方如有实质的目光,直视着笔记本屏幕上滚动的信息。
“嗯……绿川酱暂时就帮安室酱打下手吧。”
“好了,就是这样,我再睡一会儿。”
白发少年又打了个哈欠,在沙发上打了个滚,把自己重新团回毯子里,只露出一个雪白蓬松的头顶,像是盘踞在自己地盘里的长毛大白猫。
“好的,大人。”苏格兰颔首应允。
波本觉得自家幼驯染望着那团白色团子的样子温柔得有些扎眼,那眼神像是养了一只可心的爱宠不知该从哪个位置rua起,又像是面对自家怎么看怎么可爱的幼崽想轻吻对方的额头。
于是,他牙酸地轻“嘶”了一声。
“怎么了?”黑发青年回以十分无辜的对视,以口型询问。
算了,你开心就好……
“没什么。”
第20章
在某间不为人知的安全屋内,两瓶酒精浓度为零的威士忌相对而坐,而中间的桌子上则放着一沓资料。
一侧的黑发青年随便翻看了几张,张大了嘴,疑惑地出声:“……Zero,这是什么?新的影视剧设定吗?还是动漫设定?我怎么不知道你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这些纸上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却形成了一些十分匪夷所思的东西。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人类在工作、生活中产生的一些类似于悲伤、恐惧、愤怒、后悔、痛苦的负面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可以产生不同等级的咒灵。这些咒灵存在一定的杀戮本能,通常无法被普通人看到,一旦被目击,就很造成社会危害和人类死亡,在过去的每一年里,日本全国有上万人死于各种咒灵事件。
而基于力量平衡守则,这个世界也存在着一群与之对抗的咒术师团体。他们能够用肉眼看到咒灵的存在,并通过驾驭自身的负面情绪,将其转化为力量,拥有着祓除咒灵的能力,也就是咒术。
咒术界跟日本政府有着长达数百年的合作关系,在暗中协助官方处理一些特殊案件。
“我刚刚收到的,跨部门调取的资料。”
而另一侧的金发青年则声音平静无波,只有尾音处的暗哑,显然他的内心世界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般淡定:“我之前跟你提过去见萩原和松田的事,但没告诉你见面时的细节。其实,当时萩原跟我说了一件很荒诞的事情……”
他的声音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他说他在一年多前的一场拆弹事故中差点英勇就义,但在爆炸前的生死关头的时候,被五条悟瞬移救走了。”
苏格兰的瞳孔剧烈收缩,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竟然不知道该从哪个点切入话题。
是后怕同期曾遭遇的险境,还是惊讶家猫与其产生的纠葛,或是质疑幼驯染那十分不科学的用语。
瞬……移?
波本用力按了按他的肩,像要通过指掌间的力度将力量传递给对方:“他说的这件事太违背常理了,但毕竟对方是萩原……于是我就找机会回警察厅尝试着向上级机构申请了一下权限,结果调取到了这些资料。”
“你的意思是,这些是真实存在的?咒术界、咒灵和咒术师?而五条悟,就是一个咒术师?还曾经救过研二?”苏格兰直视着自家幼驯染绛紫色的瞳孔,再三确认他没有在这种问题上开玩笑。
高挑的金发青年站起来,走到靠墙的酒柜上,取下一瓶威士忌。
半透明的琥珀色液体,沿着杯壁流入酒杯,倒映出细碎的金色斑驳。
他倒了一杯递给对面的好友,又给自己满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之后,才有勇气承认:“嗯,应该是真的。”
黑发青年沉默着接过酒,但没有立刻喝,而是放置在一边,低下头凝神继续翻看手边的资料。
寂静无声的房间内,只有纸张被一页一页翻过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
苏格兰才吁出一口浊气,缓缓抬起头来,眉目舒展,露出了久违的温和笑容:“至少现在我们可以确定,五条悟是个好孩子,对吗?他甚至还在爆炸现场救了一个防爆警察。”
金发青年顿时有些瞠目结舌,震撼于幼驯染温柔外表下隐藏的固执,又被对方眼中的坚持打败,别过脸,别别扭扭地承认:
“……暂时可以这么认为吧。”
然后苏格兰提出了一个他们所获信息中十分明显的疑点:
“既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