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被尘卿瞒着?,自从最近知?道了炽毒一事,何尝不?是一刻未停地在思考究竟什?么东西才?能?真正?治好尘卿。
尘卿为他生生忍受了百年折磨,若不?是炽毒近来愈发肆虐,他恐怕要被尘卿瞒一辈子,他这个做大哥的如何能?够好受?
月长风简直恨不?得将炽毒转移到自己身上,急切渴求询问道:
“宫少主,长风一直听闻蛇玄谷精通药理,宫少主对尘卿体内的炽毒有何见解?”
宫雪映蹙眉,素指轻轻勾了下耳畔青丝,沉吟几息。
“蛇玄谷秘书扉页有句先祖所留的箴言,叫做‘万毒皆有解’,”她沉声静气,“在这世上只要是毒,便有解药,何况在九幽玄界,连死者都可催魂归,肉白骨,雪映倒是不?信一个炽毒会?没有解药。”
“当真?”月长风眸中骤然荡起希望,“如此说来尘卿有救?”
宫雪映不?置可否,揉了揉眉尾,在脑海中思索着?什?么。
“凡先天之毒,如药草之毒、水源之毒等等,要找到解药都很容易,基本?也来源于自然。”
“但?这炽毒乃人为炼制而成,毒性复杂,何况是玄鸟族尊上赫连彧以凤凰神火炼制,愈发难解。”
“凤凰是上古神兽,雌雄同体,其神火也同时具备阴阳二气。雪映多?年前?曾在蛇玄谷秘典阁阅及一篇药理残卷,其中似乎有记载,远古神话中北海峭崖有一种仙草,名唤‘混沌魂胎草’,取‘灵胎混沌,雌雄不?辨’之意?,同样阴阳双生,其中既有和冰藤相似的元气,又能?化解一切以火为基的火毒。”
宫雪映诉说历史的时候微微叹气,那是一族领袖谈及本?族先史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厚重神色,月长风鲜少在女子面上望见这般神态,不?由微微出神。
“但?毕竟是神话中事,从来没人找到过,我蛇玄谷先人也曾前?去找寻,奈何不?仅未见此草,还陨落了一批弟子,因此只得作罢。”她喟然叹息。
月长风闻言却罕见地激动起来:“只要有一丝希望,长风都愿去寻!”
宫雪映猛地望向他:“长殿下,不?可!北海地处极境,靠近归墟,那里浪急风高,极易被卷入海中,不?可轻举妄动!”
月长风微微一愣,宫雪映反应如此强烈,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宫雪映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一时间?哑口无言,揪着?袖袍缄默不?语。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一时陷入僵着?。
倒是一直在假寐的游景瑶脑袋里咕噜噜地盘算了起来:
她倒是隐隐约约记得,在原著结尾,月尘卿体内的炽毒最后是真能?被治好的,只是究竟如何霍然而愈的,她却想不?起来了。
难道这株什?么“混沌魂胎草”真的就?是解药?
游景瑶忽然身子没来由地一阵阵潮热,无意?识地在被褥下掐着?自己的掌心,心想,如果能?找到这株灵草,月尘卿的炽毒估计就?能?根除。
但?……
她本?身并不?是来救月尘卿的,游景瑶的任务并不?是将男主角拉出苦海,而是修正?剧情。
想到这里游景瑶几乎要苦笑了,又想要自嘲,自己一介配角,哪有为月尘卿采救命仙草的资格,想来这株仙草一定是是留给宫姐姐采的。
命运是多?么可笑,一株仙草就?长在北海峭壁上,看似谁都能?将其采撷而下,实则,究竟是谁才?能?拥有采到它的资格,命里早已注定了。
游景瑶想要当做没听见,一阵空虚却忽然如潮水般裹住心神,心像悬在云海中,沉沉浮浮,连小腹也微微绞痛起来。
为什?么近来只要知?道了涉及月尘卿的事,身子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不?适呢?
她抿着?唇,一边艰难地假装还在昏迷,一边却鼻尖微微泛起酸涩。
——
月长风走后。
游景瑶听着?脚步声完全消失,这才?伪装成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宫雪映见榻上少女终于苏醒,连忙凑身过去,握住游景瑶瘫在身侧的小手。
“瑶瑶醒了?方才?我已将长殿下送来的丹药拍进?了你的肺腑,现在可觉身子还有哪里不?适?”宫雪映关切道。
游景瑶望着?姐姐关切的神情,没来由地一阵委屈,嗫嚅着?反握住她修长白皙的柔荑:“姐姐,瑶瑶没事了。”
宫雪映点点头,怜惜地摸摸她的脸,见手感弹润,又没忍住捏了捏她圆润的脸颊。
宫姐姐有个奇怪的癖好,总喜欢逮着?自己的脸揉捏,这会?儿游景瑶才?刚醒来脸蛋就?被宫姐姐蹂.躏,莫名乐得咯咯直笑。
“方才?瑶瑶睡梦中好像听到男子声音,是谁来过了嘛?”游景瑶假装不?经意?,明知?故问道。
“是长殿下。他听说你为了救月少主晕倒了,特意?登门来看呢,”宫雪映如实回答,莞尔盈盈,“长殿下是当真挂念瑶瑶。”
游景瑶现在已经知?道宫姐姐对长殿下有意?思了,怕她觉得不?适,连忙摆手解释道:
“没有没有,长殿下可能?是看我年纪小,当小孩子、小妹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