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呼吸的白梅,混着若有似无的檀香,竟是有几分熟悉。
游景瑶愈闻愈失神。
那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两息后,几个侍女迈着碎步陆续进来,个个脸上都满溢着盈盈的月牙笑。
她们恭顺地抚膝行礼:
“给娘娘请安。”
三道整齐甜腻的声音汇成一道,如清溪流动,听的人耳朵酥酥痒痒。
游景瑶愣愣地望着她们,忽地不知道从哪涌出一股力气,硬是撑着身子坐直起来,指着自己道:
“你们喊我什么?什么娘娘?”
三人纷纷一滞,身材最高挑的那个侍女忍不住抚唇轻笑,但很快收住了笑容。
高挑侍女温言解释道:“娘娘许是睡了太久,有些迷糊了,奴婢们先给娘娘洗漱沐浴,到时候清醒了就想起来了。”
游景瑶百口莫辩,还未问个清楚,就被三个侍女架起来送进了净身室。
她大伤初愈,筋骨软绵,以至于只能乖巧地任三个侍女姐姐为自己沐浴更衣,半点挣扎不得。
侍女们动作轻柔,力度适中,像是对伺候主子这一件事做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游景瑶长这么大还没被人伺候成这样,也是第一次被侍浴,双颊烧得滚烫
“娘娘,您的后背真光滑,像美玉似的。”名叫绫香的宫女轻声赞道。
游景瑶羞红了脸,没有作声。
身旁为她梳头的罗烟附声道:“是呀,我们娘娘头发也这么柔顺,丝绸似的,让奴婢好生羡慕。”
酒寻也跟着感叹起来:“怪不得咱们娘娘是少主带回来的第一位女子。”
游景瑶听到“少主”二字,脑中混沌瞬时一扫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