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脸色也挡不住凌厉的气质,那双眼睛深邃沉黑,看向她,然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永远张扬又嚣张。
铮铮傲骨,可比天高。
“过来,给我抱。”
“哐当——!”
柒安怀里捧着的鲜花摔到了地上。
清风吹动她的发丝,洁白的花瓣落在脚边,映着骨感分明的脚踝。
下一秒,柒安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飞快扑到病床,紧绷了三天的弦在此刻彻底绷断,眼泪不要钱似的留下来:“裴绪砚!”
裴绪砚空出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哄小孩似的,垂眸能嗅到她身上洗发水的香气混合着体香。
病房里的空气还有消毒水味儿,窗户半开着,渗入半边秋色,风卷起一片落叶拍打在窗上,是活着的感觉。
他笑笑:“别哭啊,我这还没死。”
男人的声音透过胸腔震动落在柒安耳边。
女孩身体不停地抽噎,还打着哭嗝,后背的蝴蝶骨微微单薄的突出来,捂他的嘴,声音像埋怨:“你会不会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