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
“要是我也有这样的好兄弟,肯定和他保持一辈子的友谊,那些什么背叛啊、欺骗什么的,绝对不会发生在我们之间。”
老赵:“……”
他偏着头打量了一下张扬,总感觉张扬还是在点他。
但真的没有证据,因为张扬甚至已经主动接过他手里的画,开始鉴定了。
“赵叔对书画也有研究?”张扬随口问道。
“没有,我这方面是完全不懂,门外汉一个。”老赵憨憨的笑了笑,“基本上是别人送什么,我评估一下他的忙能不能帮,再决定收不收东西。”
“说实话,凡是我收了书画的,其实不收,事情也得办,完全就是给对方一点心理安慰,给个面子而已。”
“哦,我懂的,也就是没有输送利益。”张扬帮着解释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嗯,这幅画还可以。”张扬点点头。
如果老赵说的是真的,那这些书画还真不算贿赂,因为受贿有一个重要的条件是,要为他人谋取利益。
光收钱不办事,在不是主动索贿的情况下,确实不是受贿,准确的定义应当算是诈骗。
不过刚才几千万的瓷器都蹦出来了,现在这几幅书画就算是干净的,也没什么用。
“赵叔,咱们俩也不算什么外人,我跟你说句实话吧,这书画方面的专业知识,我懂的其实也有限。”
“只能够看个真假。”张扬诚恳的说道。
“那就够了呀。”老赵安慰张扬说,“你能看出真假,就已经超过99%的藏家了。这幅画怎么样?我洗耳恭听。”
“哈哈,没有没有,其实赵叔你这幅画还挺有名气的。”
“这幅画的作者,李鳝,是清代的扬州八怪之一,以前是在宫廷画坊里给康熙画画的,所以水平很高。”
“这幅画作于乾隆十四年(1749年),是他晚年的作品,这一时期他落笔的笔触比较粗,更倾向于写意,而不是在宫里的时候的工笔写实……”
“小张,这我就得批评你两句了,你这叫不懂书画吗?过度谦虚那就是骄傲。”
“不不不,你先听我说完。”张扬微微一笑告诉老赵,“我之所以这么熟悉这幅画,不是因为我懂,而是有一次,我在香江参加拍卖会的时候,刚好碰上拍卖它。”
“当时的成交价,好像是二十五万来着。”
“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不到三年前。”张扬假装回忆着说道。
其实他根本没见过这幅画,但是物品信息写的一清二楚,这就是一位姓许的实业家,在香江的苏富彼拍下来,随后以生日礼物的名义送给老赵的小礼物。
有趣的是,那位姓许的老板刚出事没多久,估计过段时间,要进去去踩缝纫机了。
也不知道老赵会不会在车间遇上他。
“那应该对上了。”老赵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喃喃的解释说,“TMD,当时他跟我说这幅画是祖传的,让我不要关心价格的事。”
“没想到拿张这么便宜的画糊弄我。”
张扬只当没听见这话,去年那个时候,许老板真没钱了,糊弄一下也正常。
他指了指其他的箱子:“还有哪些书画,咱们继续吧。”
“等等啊,我挑一下。”
老赵罕见的挑选起了藏品,这是之前都没有过的。
不过张扬看他的样子,感觉有点像在找许老板送的其他画作,验证一下是不是都不值钱。
他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箱子,每次发现东西不对就关上继续找,终于,找到了一件轴长约半米的大画轴。
张扬其实有心想问一下,这幅画是不是也是许老板送的,但看老赵的表情不太对,就没有多嘴。
画轴展开,是一副长一米、宽半米的大幅立轴国画。
画的是一只鹭鸶站在水边的石头上,低着头盯着水面,仿佛在觅食一般,情态颇为有趣,意境很足。
一看就是高手。
左上角的题字写着:【雨蓄舟无处,云行阁在芙。此时南尽望,已是皖山图】。
落款是【八大山人】。
下方的红印之一也是标准的“八大山人”钤印。
张扬看到这落款,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老赵问道。
张扬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抬起头先看了他一眼。
发现老赵的表情不像装傻,他又忍不住看了看门口的方向。
女侯亮平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来?
八大山人的真品都出来了。
等下再来点齐白石、徐悲鸿、张大千,来的人会不会顶不住啊。
要知道,论值钱程度,八大山人朱耷作为明末清初最有名的国画大家,他作品的成交价就没有低于两千万的。
不然也不会成为国宝帮的心头好了。
鉴赏他的画,主要就是看那种亦僧亦儒的禅意,张扬眼前这幅显然表现的很好,结合成画的年纪,应当是朱耷晚年的作品。
算的上是顶级力作。
“写意抽象、构图富有透视、平衡感,赵叔这幅画,确实是八大山人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