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田家人发现:原本勤劳贤惠的大嫂啥也不干,直接躺在炕上,问她就说:
“我受不了你大哥去世的沉痛打击,现在身子难受的紧,头疼得要命,还总感觉有东西跟着我……”
何芳芳当然不乐意,刚想把人强硬拖拽起来,就看到林清雪拿着枕头底线的剪刀,在半空中挥舞着:
“妖孽,快快现出原型,我不怕你……”
被扎了一剪刀的何芳芳,气得身子发抖,可是看大嫂如今这样疯癫的样子,也是没辙,痛苦的捂着受伤的胳膊朝外高声喊着:
“守宗,你快过来,咱大嫂魔怔了?”
田守宗只好放下手中刚给大哥换了一半的衣服,急匆匆往声音来源处奔去,当他看到里面的场景后,也是心中一紧。
“芳芳,你怎么会?”
不应该啊,平时只有自己媳妇欺负大嫂的份,怎么今个这两个就偏偏调换了位置。
“你还好意思说,大嫂估计是犯了魔怔,我让她干活,这人不仅嘴里说着让我听不懂的话,还拿着剪刀直接扑上来就扎我,不信~你自己去试试。”
何芳芳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怀疑,明明她才是苦主。
但是,刚才自家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带有明显的不相信之色,可恶,这男人居然不相信自己。
田守宗心中叫苦不迭:冤枉啊,媳妇你~以前都是占上风的时刻,谁曾想现在却落了下乘。
“大嫂,我是守宗,你快点把手里的剪刀扔掉,别弄伤自己……”
田守宗一边说着软和话,另一边眼睛一直目视前方,就想找准机会,把林清雪手上的武器夺下。
奈何他只要一靠近,林清雪就挥舞手里的剪刀,进行无差别攻击,看的人心里发颤,田守宗只能作罢,根本不敢再靠近半分。
“媳妇,我们先退出来,我去找村里的赤脚大夫过来瞧瞧。
正好,你手上的伤口,也得上药不是?”
“那你还不去,愣着干什么?”何芳芳有些不耐烦,急声催促。
当赤脚大夫老张赶到的是时候,他在来的路上可是听说了大概,也不敢大咧咧进去。
就扒着门框,探出一个脑袋,悄悄往屋子里瞅几眼,真是越看心里越没底,脸上的神色也越发沉重了起来。
“那个,守宗啊,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你大嫂估计是……”
老张头指了指自己的脑门,也是一脸的可惜。
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怎么就得了这种病,真是愁死人了。
脑袋有问题,那不就是说大嫂变成了疯子,这可怎么得了?
“不是,张叔,按照你的说法,这病能不能治好?”
要是可以医治,田守宗倒是觉得这倒也能听听,毕竟他们这一大家子,就属大嫂最勤快,要是这人倒下,那还真是难办。
“难喽,这病可是没个准头,要我说,还是守光的去世打击太大,才让你大嫂变成这样。
这可是你们田家先对不住人家,以后可得好好照顾你们大嫂。
毕竟,她可是你们大哥明媒正娶的媳妇, 就算看在守光的面子上,也不能薄待了她……”
一旁的何芳芳越听越越不乐意了,直接不满宣泄道:
“张叔,您上下嘴皮子一搭,说得倒是轻巧,可我大嫂这也不是一般的发疯,关键是这人还伤人,我反正第一个不同意。”
再说了,这人以后也不能下地干活,让她伺候一个只会张嘴吃饭的嫂子,这委屈,她何芳芳可不认。
一听这话,老张头也有些头疼,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直接扔下一句。
“我只不过是说些建议,你们不听,那也是你们自个的家事。”
说罢,就带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老田家。
“哎呦喂,我可怜的姑娘哎,你可是老娘辛辛苦苦掉下来的肉,怎么命就这样哭。
我那福薄的女婿嘞,你怎就这般狠心,撒手不管我这命苦闺女……”
听着这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哭喊声,田守宗此刻的眉心也是突突直跳,忙快步来到自家门口。
看到是大嫂的亲娘和那个讨人嫌的赌鬼老头,田守宗对于这两人的来意,倒是有了几分猜测,忙轻声细语地劝着:
“林婶,您这是作甚,有话好好说,别在门口躺着,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在接到自家老头的眼神示意后,林母借着田守宗的力道慢慢从门槛上站了起来,嘴里还不忘抽抽搭搭的倒着苦水。
“我家妮子真真是命苦,到你们老田家也没享受过一天清福,还得帮着我那女婿照顾一家老小。
一想到这些,我这心呐,就跟泡在苦水里似的……”
好不容易将两人接了进来,又隔绝了那些似有似无的打探眼神,田守宗还没来得及喘匀几口气,就听到了林父颇有些无奈的声音。
“守宗啊,叔是个疼女儿的爹,我家妮现在年龄太小,与你大哥又没孩子。
就让她就这么在你们老田家守着,我和你婶子那是怎么想都有些不忍心。
今个,我们过来,就想着和你们商量商量,等女婿百日过后,我再把闺女接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