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硬伤是年少失怙,而这是被攻讦编排的重点。
“商户也未尝不好,沟通四方繁荣经济,这也是富国之法!”
“如今开海东南那些士大夫,那个家里没有去搞海贸?嘴上都是圣人之言,背地里却争相捞钱,真是可笑至极!”
这些话,也只有他这皇帝能说。
“陛下,以往臣妾以为自己学识渊博,近些年观陛下之形势,再看天下之种种革新,才知自己见识有限井底之蛙!”
认真的看着朱景洪,宝钗接着说道:“陛下所行之事,依臣妾的见识难以评判,但臣妾相信……陛下是对的!”
此刻朱景洪心中涌出一股暖流,是张小月跳几个月舞,是李慧真唱几百次歌,是其他人各种花样搞尽了,都难以达到的效果。
“我大明朝太祖、世祖是开创之君,但臣妾以为……陛下也会有开创之功,且功业不下于两位先祖!”
身为皇帝,身居亿万黎民之上,朱景洪的心意难有人体会,日常更多是遭受不解乃至误解。
也只有在后宫,他能得到身心慰藉,其中以宝钗黛玉给他感觉最好。
“罢了罢了,你再这样说下去,我都成千古一帝了!”
见朱景洪神色随和,宝钗则是莞尔一笑:“陛下爱听,我便多说几句,这也没错!”
然而他夫妻二人没聊一会儿,余海就急匆匆的进了殿内。
只看其神色,朱景洪便知又有糟心事发生,这让他的心情又变得低落。
“何事?”
余海跪地禀告道:“陛下,刚得的消息,因谈及今日朝会封官之事,几十名名官员发生争执,而后引发了斗殴……”
“巡逻侍卫经过时发现后阻止,然户部主事魏正宏……已被打死!”
“什么?”
朱景洪惊讶得站起了身,官员们争执引发斗殴,这是前明时存在的现象,他没想到在自己的时代又出现了,而且还罕见的打死了人。
被打死的魏正宏,乃是正统三年的进士,其本人是他的忠实拥趸,自然会被朝中主流所不耻。
如今此人殴死,便让朱景洪不得不怀疑,这些人或是冲着他来的,是想要打他的脸。
“凶手都拿了?”朱景洪问道。
“侍卫们已将人全部缉拿,眼下看押在端门外东侧值房!”
思索之后,朱景洪道:“全部送进诏狱,让锦衣卫严查,再让何顾谨好生抚恤!”
“是!”
日子就是这样,会迎来一个个好消息,同时也会遭遇各种坏情况,对此朱景洪早就习惯了,他能做的就是安排人查。
时间飞快,转眼半月之后,作为钦差的李自恒,到了江北已有七八天,可见其赶路速度之快。
他去了受灾最严重的邳州徐州等地,这些地方可不只是遭受了雪灾,更是被此前叛乱祸害得不轻。
好在如今,叛乱基本被平定下来,即使如此当下仍有乱贼出没,李自恒到这些地方其实很危险。
但他无视了危险,只带了不多的几名卫士,直接到了民户家中查访,这些天了解到的实情让他触目惊心。
简而言之,在近些年连番用兵的情况下,普通百姓的日子是非常难熬,简直可以说是没办法熬了。
每年加征的赋税,对大户人家来说无所谓,但对普通百姓哪怕只是一两百斤,就可以让很多人活不下去。
所以百姓很穷,基本没有对抗天灾的能力,这也导致近几年土地兼并很严重,活不下去的百姓只能卖地求活。
之前地方官上报的民变原因,提到了白莲教煽动、税赋较重、官员欺压、奴隶增多等因素,土地兼并虽也提到但没详述。
但在李自恒看来,这近几年夸张的土地兼并,才是导致一系列动乱的主要原因。
更让他担心的是,现如今江北是这个样子,那么其他各省情况又如何?又有多少百姓在近十年清丈中,因各种各样的原因破产。
这些都是动乱因素,如果不提早进行化解,往后一定会出大乱子。
兜兜转转,几天之后李自恒来到了凤阳,山东和金陵运抵的第一批粮到了,后面还会陆续转运过来。
有李自恒亲自看着,基本没人在赈灾粮上搞事,所以赈济之事进行得比较顺利。
然后他便潜下心来,开始总结近期看到的事,并撰写奏本阐明此事。
而凤阳城内,巡按都御史宋子瑜,他哦查案过程也比较顺利,愿布政使白鸿轩的事皆被查明,牵连官员有近三十多人,其中还涉及金陵江南两省之官员。
他二人的本章,相隔两天时间送往京城,宋子瑜的结案报告则是先到。
奏结果显示很明显,何顾谨用人不当具有极大责任,如果深挖甚至还会有贪腐等事。
二月初四,朱景洪召见何顾谨,将其痛斥一番后令其闭门思过,并罚俸半年降级三等。
到这里,何顾谨入阁算是泡汤了,但宋子瑜还会要继续查,毕竟他还想做出其他成绩,而不是做个单纯的政斗工具。
二月初六,李自恒的奏本送到,经通政司直转司礼监,不经内阁而直转御前。
乾清宫内,朱景洪对这份奏本很看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