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失道者寡助,那你可得反省了!”
“陛下学究天人,可否能教教臣妾?”
“甄嫔,你可别为难陛下了,自己的事得自己料理好,陛下心中装的可是九州万方!”
这道声音不太客气,乃是出自于其其格,她跟甄琴是最不对付,此前在王府时才曾打起来过。
本来其其格不会再上来,可看到甄琴这蠢妇都能来,其其格自然是不落其后了。
于是这二人斗起嘴来,因此二人手段都很初级,所以在朱景洪看来还挺有趣。
直到宝钗返回,瞪了这两人一眼后,她俩才很识趣的退下了。
“刚才她们两个,都跟我说已别无他念,只想吃斋念佛为大明祈福,然后聊此余生!”
宝钗话才说完,朱景洪下意识便道:“吃斋念佛?倒是可以跟妙玉作伴!”
可当看到宝钗疑问的目光,朱景洪接着又道:“适才相戏耳!”
“来,皇后辛苦了,朕敬你一杯!”
宝钗也没多想,随即便端起酒,向朱景洪行礼后二人共饮。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这场皇家宴会才结束,朱景洪则是留宿于黛玉宫中。
转眼便是除夕,皇家又在坤宁宫举行了家宴,参加的仅有朱景洪一家人。
而除夕一过,时间便正式进入乾盛元年,开启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正月初一大朝会,朱景洪于奉天殿升座,接受了在京宗室、勋贵、官员和使节们的朝贺,这又是一场极其盛大的活动。
上午仪式结束,官员们便开始正常休沐,这是一年中难得的假期。
但级别稍微高一些的官员在,这段假期可就很难过得好顺,只因接下来的祭典他们都要参加。
正月初八,年已过到了尾声,京城之内还是一片祥和热闹。
不得不说,当前的大明虽有各种不足,但已算得上是盛世景象,才能托举起当前京城的繁华。
南城一处小酒肆内,冯渊正跟李自恒送行,后者将在明天启程去西南。
“自恒兄,此去云贵之地,山高路远……务必保重啊!”
冯渊言语中饱含牵挂,只因他李自恒这样的朋友太难得,他是真的害怕失去好友。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倒是冯兄……今年改元恩科,预祝你振翅鸿飞,一举得中!”
冯渊一直逗留在京,为的就是年初科考。
可经过数次落第后,他本人已无焦躁之心,面对祝福此刻心绪平静,然后应下了李自恒的祝福。
“自恒兄,你这次去西南,必定是要查纠不法,万事你都得小心,以防被贪官污吏谋害!”
早在十年前,冯渊就领教过酷吏手段,当年的应天推官胡进安,没被逼上绝路就敢栽赃害人,可见这些人心是有多黑。
如李自恒这般,专门去查人家的错处,不被这些人针对整治才是怪事。
即便李自恒是奉旨查案,也难免那些人出些奇招,把他弄得灰头土脸倒还好,就怕沾染上杀头之罪。
“我明白!”
待李自恒应下后,冯渊接着说道:“其实说实话我不赞同你去西南,留在京城一样可以纠察不法,你何必要以身犯险!”
“副都御使王培安王大人,不是格外看重你么?你何不求他……”
没等冯渊说完,就听李自恒道:“便是王大人在陛下面前举荐的我,在此前我又向王大人自荐过!”
“你这……唉!”冯渊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给冯渊满上了一杯酒,李自恒接着说道:“而且你前面的话也不对,王大人今年……只怕就不是副都御使了!”
“左都御史?”冯渊面带疑问。
李自恒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陛下继位已近半年,内阁六部变动不大,想来也该变一变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没说是一次性全换完,新皇继位以稳定为重,调整官员自然急不得。
眼下已经改元,调整官员也是应有之义,何况有些人要么年纪大,要么位置已坐得太久,也确实该挪挪位置了。
冯渊接着说道:“这位王大人若升都御史,朝廷内外风气定会好转不少!”
李自恒却叹道:“这话我曾跟王大人说过,他却说事情没那么简单!”
冯渊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接着他也就没多说了,毕竟他如今还未入仕,谈朝廷大事就显得太早了。
这场送别宴虽显寒酸,可有真情在却很有意义,最终自然是宾主尽欢而散。
第二天上午,冯渊再度到了李家,亲自送李自恒出城去,这一路上二人又聊了不少事。
直到出了城门,冯渊还想再送远些,在李自恒反复推辞后,他才站在城外目送友人离去。
“长亭千里,终有一别啊!”冯渊叹道。
可在他话音才落,就听背后有人说道:“人生在世,便是不断离别,又不断遇见新的人和事!”
“兄台感慨友人离去,而我却在离乡千里之外,得遇同乡……可见人生之莫测!”
大明虽有官话,但各地的口音不同,不等此人说出“同乡”二字,冯渊就已听出对方是金陵人士,显然人家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