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凝一切都会好的。”
“但是我妈永远都不会活过来了。”
“晚凝,虽然你不该承受,但是你现在不得不承受,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你妈妈永远不会活过来了,你永远都失去了她。”南星在说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是他说得对,我的身边需要有这样的朋友,让他告诉我事实,多余的安慰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做点让我高兴的事情。”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刚才我已经把顾淑怡她们俩的样子给我妈看,现在我要给更多的人看。
“你该不会说你要发朋友圈吧?”
“那也太猖狂了,我等着警察上门呢?何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这种事情我们内部偷着乐就行了。”
我把视频同时发给了沈时倦和A先生,除了南星,他们应该是唯一我能分享和想分享的人了。
沈时倦回的飞快,他给我发了表情包,一长串大拇指。
只有他能够纵容我这种行为。
但我还是要跟他解释一下:“我小时候我就是这么被他们绑在椅子上,足足绑了一天,所以现在我也要如法炮制地还给他们。”
“过了这么多年,货币都升值了,更何况这些事情,何止还给她们就行了,至少绑着她们两天。”
沈时倦就是沈时倦,比我狠多了。
我发给A先生发视频半天他也没回,于是我就跟沈时倦说:“我把这些也发给了你表哥,他不会觉得我太过分吧?要不然他怎么到现在都没回?”
沈时倦说:“他应该在忙吧?”
“他在海城又没什么产业,他有什么好忙的,我给他打电话。”
“说不定他一会儿就回了。”
沈时倦的嘴跟开过光一样,他这边的消息刚发完,那边我就收到了A先生的微信,我点开,只见A先生说:“想必他们以前也这样对待过你。”
我说什么,知我者A先生也。
他就知道我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地对待顾家人,我跟顾家其他人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我还以为你觉得我残忍呢,看你半天都没回。”
“我在打电话处理越南公司的事情。”
“哦。”
“处理好了吗?”
“还要打个电话。”
“哦,那我不打扰你了。”
哭了一场,我胸膛里的郁结仿佛疏通了一点。
对了,刚才忘了跟沈时倦说了,我妈的情况还是早点入土为安,我不忍看到她的样子逐渐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死人。
所以,顾辰北药尽快露出马脚。
吃完午饭,我无所事事,和南星坐在露台上发呆。
今天没太阳,是阴天,倒是很舒服,凉风习习的,但就是太无聊。
其实算起来,我妈去世到现在也不过两天的时间,我怎么觉得好似过了好几辈子,每一分钟都那么长,那么难熬。
我现在是有帮我妈找出真凶的信念感,等我真的找到了,以后我忽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我和南星坐在露台上,从下午一直到夕阳西下,南星都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好几觉了,本来今天是阴天的,快到傍晚的时候,太阳忽然出来了,夕阳是血红血红的。
我轻轻推了推南星,他睁开眼睛:“怎么了?”
“别睡了,睡到晚上睡不着了。”
“没事,睡得着,反正我缺觉。”
“这么辛苦,还想继续做演员吗?”
“还挺有成就感的。”
我看着南星:“真好,你好歹有个目标和梦想,不过我也有目标。”
“人的目标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当你完成了这个下一个自然而然就会出现了,人生还是有希望的,只要活着。”
“说得好像我又要去寻死一样。”我笑着说:“不会的,我好不容易才活下来。对了,现在几点了?”
南星看了看手机:“6点多怎么了?”
“我在这里看了一下午,也没看到顾辰北回来,难不成他又带着他妈溜了,他就是跑到天边,我也得把他给抓回来。”
我正准备打电话给沈时倦让他去抓人呢,就看见顾辰北的车开进了花园大门。
顾辰北终于回来了,还算他识相,他应该知道我会去抓他的。
他的车在楼下停住,顾辰北和司机几乎同时下车,然后一人打开后座的一侧的门,也就是说车里不止大房一个人。
顾辰北先是扶出了大房,又跑到另一边,这时车里又下来一个人,我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我许久没见的顾辰西。
顾辰西和顾辰北是亲兄弟,同父同母的,因为大房娘家也颇有势力,而她娘家却没有男丁,所以大房家的事务都是由顾辰西来处理。
所以我鲜少见到顾辰西,大房娘家有很多公司都在海外,他在国外的时间比较多,一般顾家没什么大事他是不会回来的。
应该是顾辰北搬来了救兵,但我觉得救兵应该不止顾辰西一个人。
果不其然,我看见兄弟两人毕恭毕敬地从车里扶出了一个人。
我都惊呆了,因为那个人垂垂老矣,后背驼得就像是土地公公,头发全都白了。
南星小声问我:“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