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小夏同志是难得一见的聪明人。”武卫军当即称赞道,随即面露愁容,“这件案子的线索太少,一直以来刑侦队那边的探查方向都是偏离的。”
“可是这种大案,您找我也没用啊,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又是第一次来春城,对这件事更是毫无头绪了。”夏妍茹摇摇头,以为武卫军这是急病乱投医了。
武卫军呵呵一笑,“小夏同志,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的身份来历如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次的案件和以往发生的谋杀案都不同,我相信你一定能帮得上忙。”
“您这话,我倒是有些听不太懂了。”夏妍茹眼神微冷,她不清楚对方到底查出了些什么,虽说她原本也没指望石杉坳户口上的小动作能瞒住这些人,但是糊弄住普通人还是足够了。
看着武卫军冲着自己淡笑不语,夏妍茹心中无奈,这就是拼耐力的时候了,她坚信对方并没有查出她的真正身份,但是不排除对方会过度揣测联想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再没有言语交流,武卫军开始轻轻动了动肩背,而夏妍茹依旧跟最开始一样,时不时的端起茶杯喝茶,眼光越过武卫军直视墙上的壁画,似要研究出什么名堂来。
“得,我是服了,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倒是能沉得住气。”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武卫军实在耗不起了,不是他的定力不够,而是时间对于他真的不能再浪费了。
“武队长说笑了。”又是这句平淡至极的回答,夏妍茹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微微松了口气。
“我不和你说笑,这次案件,是真的需要你帮忙。”武卫军脸色一正,来找夏妍茹,或许旁人觉得他是急病乱投医,但是他一直记得当初严首长在面对夏妍茹的问题时,表现的不合常理。
回忆起他初次向严首长汇报的时候,他曾无意中猜测过夏妍茹是否和夏家有关,当时的严首长反应就很不对劲,后来在不断的调查中,严首长的行为再次让武卫军心里起了怀疑。
不过他倒不是怀疑自家首长有什么,而是怀疑自己当初的猜测很有可能就是真相,只是这事还不能跟旁人说道,也只有他自己暂时深埋心中。
武卫军很快从思绪中抽出,继续说道,“我先跟你说下案件的基本情况,这户人家姓邹,不是春城的本地人。”
考虑到案件的详细资料不好跟非参与人员透露,在夏妍茹没有正式加入之前,他只把一些不算机密的信息先跟夏妍茹透露了些。
经过武卫军的描述,被灭门的邹家,祖上一直生活在燕问山脉西脉底下的忧克寨,十多年前,忧克寨爆发瘟疫,寨子里还活着的人家陆续迁移了出来。
这邹家就是当初迁移出来的其中一户,邹家不知是靠的什么本事,不仅仅在春城落户,还置办了家产,就连两个儿子也都安排进了春城的一个国营厂工作。
这次邹家遭遇灭门,经过对命案现场的调查,凶手应该是冲着什么东西,邹家每个角落都被翻找过,也就差掘地三尺了,可见这凶手不仅图命还图别的。
“或许这邹家从忧克寨迁移出来的时候,带了什么东西让人知道了?又或者凶手也是忧克寨的人?”夏妍茹听完的第一个感受便是这个,没有迟疑便问了出来。
“不错,你的这个想法我们也列为了第一查找对象,只是忧克寨当年到底幸存了多少人,这些人又是谁,我们的调查进展也是一直没什么成效。”武卫军先是赞赏一句,然后继续说起了目前调查的情况,或者说是他们调查到现在的难点。
夏妍茹深吸了口气微微吐出,“你该不是怀疑我是忧克寨的人吧?”
武卫军一愣,没明白夏妍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随即又想到可能是对方误会了,赶忙解释道,“我倒是希望你和忧克寨有关,这样说不定更有利于破案呢。”
“那武队长找我协助案件又是因为什么?”夏妍茹无奈了,她实在想不通,好好的找她帮着破案意欲何为?她既不是忧克寨的人,又不认识邹家,更是对凶手一无所知。
“小夏同志,我知道你熟知那个什么,什么生物制药,找你是为了帮我们研究一种药物,那种药我们找了很多制药师,都研究不出来,这不,想到你当初跟我说的,这才找你去帮忙的。”武卫军终于说了实话。
夏妍茹顿时无语,合着绕了这么多圈,就是因为这个,心道要是早说出来,她早答应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亏她以为是什么情况呢。
“武队长,你放心,这个忙我帮了。”夏妍茹果断的应了下来,她也好奇到底是什么药物,那么多制药师都研究不出来,而且还能和邹家灭门案有关。
约好下午制药大会结束后就去刑侦队帮忙,两人这才分开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到了下午一点半,制药大会继续开始,夏妍茹拿着笔记本记录,这也算是这次参加制药大会,老邱给的任务。
没能以制药师的身份参加制药大会,老邱万分遗憾,又不好以助理的身份参加,便只好交待夏妍茹多记多听,把有用的信息资料都带回去。
研讨会进入短暂的休息时间,夏妍茹收好笔记本准备去洗手间,路过走廊拐角处时,隐隐听到了细微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