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那男人一脸尴尬。
这也不是随随便便一块砖头,好吧!
男人说道:“这砚台当初是我收的。我记得,当时是一个农民拿来的,他说是传家宝,老娘病了没法子了,要卖五块钱……咳!古物我们见的多了,哪能随便信他说的……他讲了半天,看他可怜,一块钱收的,他还信誓旦旦说要来买回去,这都快一年了……咳,遇上这种人,算我们倒霉!”
丰雪说道:“也许他是有事情耽搁了吧。”
男人答道:“谁知道呢,我们委托店又不是当铺,没有赎回这一说,谁给钱就卖谁呗。”
丰雪费力地晃了晃手中的砚台,问道:“那,叔叔,这个多少钱呢?我买了吧。”
男人说道:“小姑娘你要想好哈!银货两讫,离柜不认的哟!”说着,他又拿眼去看杨嵩。
“你就说多少钱吧,我有钱。”丰雪口气不小。
“这样吧,我们一块钱收的,也费工费时洗了,按规定是不能原价卖出的,我做主,就收你一块二吧。”
杨嵩正待掏钱,丰雪已经飞快把五元钱拍在柜台上。
开玩笑,别人付了钱,这砚台就不好意思要了,那自己不得心痛死啊!
眼镜男还贴心地找了一张牛皮纸把这个砚台包了起来,系上绳子,看起来稍微好看了一点点。
丰雪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自己的百宝箱里,入袋为安!
哈哈!姐今天捡了个大漏。
她虽不会鉴赏古董,但也知道这砚台不是凡物。
年份越长的物件,越是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何况,小野大师鉴定过的,想来确有些来历。
丰雪不由得浮想联翩。
片刻间,这块砚台的用法已经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这方砚台虽貌不惊人,但观其外形,必定被有大能者小心保养多年,用它写字,必定文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
砚台气正,能够辟邪护身。用它画符,必事半功倍,符咒效果更好!
不写字不画符的时候,还可随身携带,危急时当板砖使用,肯定趁手。
……
哈哈哈哈哈!
丰雪高兴得想原地转圈圈。
但是,这砖头实在有点太重了,小布袋带子细细的,感觉有点吃不消啊。
于是丰雪又豪气地买了一个二手军用挎包背上,把板砖连着小布袋啥的一股脑儿装了进去。
眼镜男做成了两笔生意,但他并没有多高兴,兀自嘟囔着: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啥时候买东西家里小孩也能做主了。
买个板砖一块二,还花一块钱买个包袱皮儿。
才吃了几天饱饭呐?就这么糟蹋钱!
女儿败家,当老子的也不管管!父女俩都是败家玩意儿!咳咳咳!
……
丰雪哪管他那么多!
专业鉴宝师在手,不该我捡漏往哪里走?
拎着东西,杨嵩带着丰雪又往短途汽车站走。
路上,杨嵩很好奇的问道:“丰雪啊,那么多好看的砚台你不选,为什么非得要买这个?是这个砚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丰雪用略带羞赧的口吻说道:
“不是的,杨伯伯,我只是想替家里省点钱,我们家需要砚台,家里人都要练毛笔字。再说了,我们农村家庭,家具都不咋样,买个漂亮的砚台放在家里,它也不相配呀!”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在杨嵩眼里,这个女孩子又多了一个优点:务实。给自己定位准确,难得的清醒。
他默默地想:哎!如果这是自己的女儿该多好啊!
丰雪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又在杨局那里刷了一波好感。
她只知道,有些话,不说也罢。
汽车在一个山坳把两人放下,摇摇晃晃地远去,丰雪跟着杨局又走了一段土路,到了杨家。
果然如丰雪所料,两条水渠在杨家大门口交汇,形成一个丁字形。
丰雪拿出罗盘,在正房门坎前院坝中心位放下罗盘,校准罗盘天池中子午针,测定了房屋朝向,正是坐南朝北。
杨家大门口正对着北方。戍狗年,北方动土,正犯动土煞。
当然,如果不做任何处置,动土煞在半年到一年左右,是可以消散的,但对杨奶奶这样的老年人来说,不说半年,拖上两三个月,都会出大问题的。
杨嵩默默看着丰雪摆弄,等她停下来,这才问道:“丰雪,是动土煞对吗?”
丰雪点点头,把一对黑麒麟拿出来,分别放在正房两间卧室窗台上,头朝正北方摆好,焚香、烧纸、念咒,一气呵成。
然后,丰雪问道:“杨伯伯,家里有糯米或者香米吗?我要用淘米水化煞。”
杨嵩问道:“我找找看,普通的稻米可以吗?”
丰雪道:“可以是可以,不过,糯米香米这些米种蕴含了更多的自然能量,化煞效果更好。”
杨局点点头,去家里厨房找了找,找了小半袋糯米出来。
丰雪把米倒进盆里,用水清洗了第一遍,然后又加适量的水,把糯米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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