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贵干啊?”
清晨的凉风中,一名将手缩进袖管里的船工望着海面上来势汹汹的登陆艇说道。
铁甲舰是梁耀的绝密武器,该舰的参数对外严格保密。
不过也没办法,他们这些小民哪里有说不的权利。
太古村的那些衣衫褴褛的船工、脚夫、苦力、渔民纷纷凑到海岸边看起了难得一见的热闹。
华盛顿是第一次来到亚洲,渔民打开大门后,华盛顿扫了一眼棚屋内部,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
建造于1834年的煽动号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这艘舰龄高达23年的三桅风帆战舰外表斑驳,舰帆布满风裂,充满岁月留下的痕迹。
见棚屋紧闭,华盛顿非常有礼貌地扣响了房门。
“大清打到港岛来了?”
炮声震天响的先锋号上,梁耀下达了指令。
驻港的4艘英舰很快进入作战状态,另外2艘法国海军的炮艇,反应速度则是要比英军军舰慢上一拍。
第11团士兵的喊声如雷霆般炸响,震天动地,在海面上久久回荡。
煽动号一边的炮口仍然冒着烟雾,但能继续开火的舰炮已经寥寥无几。海水迅速涌入船舱,舱内的灯火在没入海平面后迅速熄灭,陷入黑暗之中。
彭师茂是萨克拉门托时期就追随梁耀左右的老人了。
不止普通港岛守军港岛士兵感到懵圈,就连港督府内,惊觉而起,睡眼惺忪,仍旧穿着丝绸睡衣的港督文咸也是满脸的疑惑与不解。
广州城下的英法联军获悉港岛遭到攻击后,不论是佯攻还是主攻,一定会不计一切代价回援。
三五枚实心铁坨砸在先锋号的装甲板上,擦出炫丽的火花,发出Duang~Duang~Duang~的回响。
英军半死不活,被牢牢压制在港口内四艘战舰炮艇的如同被洪水卷走的羔羊,面对先锋号铁甲舰和一众大胆级护卫舰,泥鳅级炮艇的无情打击束手无策。
“跑甚跑,阻挠他们行动的人才要格杀勿论哩,咱们只看热闹,又不挡他们的道。”
“对,我也听见了,是无论华夷,格杀勿论。”
炮声和喊声早已经惊醒了太古村的居民。
“那还在看什么热闹啊,还不快跑!”
英国海军并不知道,他们的64磅舰炮在500米之内还是能够击穿先锋号的装甲。
屋内没有铺地板,地面像军事沙盘一般坑坑洼洼的,有山有谷,沟壑纵横。
这是彭师茂第一次作为一团军事主官带兵参战,彭师茂的激动之情不下于首次参战的华盛顿。
方才命中那艘敌舰的可是64磅海军炮啊!是大英帝国皇家海军纵横四大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64磅海军炮!竟未能伤及对方分毫?
“速战速决,迅速肃清残敌!”
现在是先锋号的反击时间!
先锋号铁甲舰的炮口一齐转向侦查号,强大的压迫感令侦查号上的英军水手为之窒息。
“长官,时间已到!现在是早上5点50分!”
先锋号坚固的铁甲仿佛是无敌的护盾,轻松地弹开了炮弹。
“说不准,也可能是梁家的天下,你看,这些兵好像是我在香山见过的梁家的什么拉伞公司雇佣兵,他们没有辫子。”
这是先锋号铁甲舰的首战。
“对,说得在理,港岛是英国佬的天下,我要在码头搬货,港岛是大清的天下,我一样要在码头搬货,有甚区别?”另一名苦力深表赞同。
至于铁甲舰的具体参数性能,他们便不得而知了,只能凭空猜测。
火光如龙,炮声如雷,弹幕密集地朝着侦查号倾泻而下,一阵接着一阵。
“老总要用,您直接用便是。”那渔民急忙说道。
他鼻子一酸,低头看了看右手心里的五枚四分之一美元(25美分)银币,又将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枚10美元的金币。
又一名脚夫吸溜一下留到唇边的清鼻涕。
华盛顿如是想着。
下一秒,火光如狰狞的鬼魅般迫不及待地从巨大的跑管内腾跃而出,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
英军旗舰侦查号更是得到了对方的重点照顾,中间的桅杆精准地接住了一枚从黑暗中飞来的炮弹,被砸得直接开裂,几乎就要倒下。被爆炸弹击中的风帆也迅速起火。
港岛舰队的炮弹破空而至,一次又一次地精准地命中这艘老态龙钟的战舰。
“他们方才是不是在喊什么,格杀无论?”
果如梁耀所料,太古村并无英军驻扎,登陆部队兵不血刃占领了太古村。
梁耀的小舅子,西点军校步兵科优秀毕业生,第11团见习副团长华盛顿目不转睛地盯着怀表上的时间,直到分针准确无误地调到罗马数字XI(11)。
这一幕惊得侦查号上的船员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到此间,有些胆小怕事的人便散了。
至于多余的房间,更是没有,一家6口,2个大人,4个小孩,就挤在一团铺着草席的稻草上睡觉。
船身高耸,坚不可摧,如同一座移动的塞的先锋号,给了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