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得那叫一个凄惨,甚至还呜呜咽咽地哭着。
听得陆景行厌烦得很,欺负母猫小猫的时候咋没见他这么怂呢?
真就对着强敌唯唯诺诺,对着弱者重拳出击呗?
看着可怜的母猫,陆景行忍不住多揍了几拳。
鸭舌男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只低低地叫疼。
痛?这算什么痛?
陆景行看着瘫在笼子旁边,一身脏兮兮,锁链几乎卡进了肉里的母猫,回头又踹了鸭舌男一脚。
混球!
他拎着笼子,直接走了。
笼子放到了车上,陆景行瞥了眼匆匆朝里面跑去的保安,点了支烟。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轻轻地吁了口气。
说真的,他这些年循规蹈矩,处事温和,还真没这样动过手。
抽完一支烟,陆景行开车离开之前,下意识回眸一望。
围墙上,两点星光一闪一闪。
小黑猫就那样,静静地与他对视。
“喵。”它轻声地叫。
像是在感谢他,又像是在呼唤它的妈妈。
它甩了甩尾巴,随后轻轻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夜里。
陆景行给兰姨打了個电话,说会晚点儿过去:“捡了只猫。”
知道他如今都是围着这些猫打转,兰姨挺理解:“没事,你慢点开,不着急啊,晨晨曦曦在玩玩具呢。”
以前家里气氛挺紧张,现在不会了。
“好。”陆景行转了一圈,又开车回了店里。
听到声音,季苓都挺意外的:“怎么了?”
“我本来只是想去看看。”陆景行把母猫提下来,边给它检查,边说了一下情况。
季苓听得又愤怒,又有些紧张:“你,你把他打了……你没事吧?”
陆景行都笑了:“我能有什么事。”
“就是感觉……这人挺不正常的。”季苓托着腮,看着可怜的小母猫:“他会不会怀疑我们呀?”
会就会呗,陆景行哂笑一声:“这种人,欺软怕硬的,就怕他不来。”
至于报警的话,他也不慌。
“反正那边之前我报警的时候已经知道了,那一片监控早都坏了。”
老旧小区嘛,没什么物业的,就只请了俩保安轮班看门。
监控坏了也没人维护,啥都拍不着。
季苓松了口气:“那就好。”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陆景行皱了皱眉。
情况,不是很好。
严重的营养不良,猫癣,还有寄生虫。
“头大哦。”陆景行叹了口气,看着奄奄一息的母猫:“我先给处理一下,然后隔离开吧,喂点东西,调一下身体,再治别的。”
鸭舌男用了那么大的力气,这猫没骨折都是运气。
他把母猫的外伤给处理了一下,涂了药,包扎好以后戴上了伊丽莎白圈。
母猫实在太瘦了,摸上去骨头都凸起来了。
身体瘦骨嶙峋,就显得它头尤其的大。
毛很扎人,猫癣非常严重,好些地方毛都已经长不出来了。
陆景行全程戴着手套,非常谨慎。
等母猫缓过来一点,他才给它喂食。
看着它好像奄奄一息的,之前任他怎么摆弄它都没什么动静。
原以为还会要想些法子才能让它好好吃呢,结果,罐头刚打开放过去,它挣扎着就爬过来了。
身体没劲,爬起来又摔,摔了又爬。
往这边挣扎着,一脑袋扎进了盘子里,恨不得脸都埋进去。
“慢点,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季苓摸摸它,又给它端来一盆水。
陆景行想了想,沉吟片刻:“这只猫,我带回家去养吧。”
倒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怕鸭舌男又跑来店里撒野。
那四只小猫是他遗弃的,他抢不走。
但是这母猫,却是陆景行从他手里抢过来的。
真要扯皮,还不好分辨。
“好。”季苓重新拿了个笼子出来,铺上软垫,又给放了个暖宝宝在垫子下面:“我看你把它有些地方的毛都给剃掉了,怕它冷。”
到底还是她细心,陆景行点点头:“这样挺好的。”
一个罐头,被它疯狂大口地吃,几下就没了。
陆景行也没有再喂,一下子喂多了怕它不消化,到时又会吐。
摸摸它的脑袋,季苓叹了口气:“要不,我们试一下,看乐乐它们还认不认识它?”
“估计不一定认识了……”
乐乐毕竟有些怕人,现在席洋又不在。
所以季苓抱了其他三只小猫过来,母猫无力地趴着,眯着眼睛看着它们。
很可惜。
三只小猫都已经不认识它了,纷纷炸毛,警惕地看着它。
母猫喵了两声,没有人回应它。
它便扭过了头去,再不回头。
“唉。”季苓和陆景行对视一眼,只得把小猫又放回去。
虽然母猫现在挺丑的,但是……
“它头还挺大!哈哈。”季苓苦中作乐:“干脆叫它大头吧!大头大头,下雨不愁!”
取名什么的,陆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