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阳的磅礴威势下,杜景天砰的一声跪伏于地,脊背直冒冷汗。
林阳站在那里,周身散发出一阵寒气,眼神阴鸷地盯着杜景天。
“老大,我真没有瞒你什么啊!”
杜景天虽竭力保持镇定,但身体的细微颤抖,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惶恐。
林阳双眼眯成一条缝,冷声道:“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欺骗!”
“那《玄冥符录》残篇,真的只是你偶然所得吗?”
“我……”
杜景天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突然间,他思绪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杜景天急中生智,决定坦白部分事实,以换取生机。
“老大,之前是我的错,我对《玄冥符录》的来历撒了谎,它实际上,是我家族世代相传的秘法。”
“长辈们曾警告说,这秘籍会带来无法预料的灾祸,所以我遵循家训,不敢轻易透露。”
林阳的眼神微微一亮,显然,他的某些猜测,得到了验证,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
“这其中,是否还藏着什么秘密?”
杜景天咽了口唾沫,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缓缓开口道:“是的,确实有一些秘密。”
林阳闻言,脸色稍缓,淡淡地命令道:“你暂且起身吧!”
听到这话,杜景天连忙调整呼吸,缓缓站起身。
心中却在快速盘算,是否该把那个秘密,全盘托出?
就在这时,林阳伸出手指,轻轻旋转着须弥戒。
那枚戒指上,“玄冥”二字以古朴的篆体镌刻,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杜景天,你瞧这是什么?”
杜景天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
“这……这是……”
林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家族长辈,或许便是玄冥宗弟子吧?”
话音刚落,杜景天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角闪烁。
他二话不说,再次跪倒在地,哽咽着说道:“杜景天拜见宗主,先前欺瞒之罪,还望宗主大量,原谅小徒。”
林阳微微颔首,淡淡地说道:“起来吧,你为宗门守护秘密,这份苦衷情有可原,值得谅解!”
“原……原来你早就……”杜景天猛然回过神来,惊讶地看向林阳。
林阳双手负于背后,故作一副深沉的模样。
“早在你初次施展《玄冥符录》之时,我心中便已萌生了猜疑!”
闻言,杜景天恍若拨云见日,心中的困惑瞬间消散,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初你在对决中,手下留情,更不惜亲自指点我功法!”
林阳轻叹一声,缓缓言道:“我早有耳闻,玄冥宗在外尚有一脉弟子未归,初遇你时,内心便激起了千层浪花。”
“然则世事多变,为求谨慎,我不得不将你留在身边,细细观察,而今,时机已至,不妨坦诚相告,详述你的身世吧!”
杜景天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抹哀伤,娓娓道来。
“我杜家先祖,乃是玄冥宗的嫡传弟子,当圣界五大势力,一起联手攻打宗门时,我先祖与他一位挚友,幸运地躲过一劫!”
“然而,他们之间却生嫌隙,最终演变成生死相搏,对方夺走《玄冥符录》的部分篇章,从此二人恩断义绝。”
“为躲避仇家的追杀,我先祖改名换姓,过上了隐匿的生活,私下里却从未放弃修行,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手刃仇敌。”
“遗憾的是,最终,他也未能完全参透《玄冥符录》的奥秘,只能将这份残缺的功法,传授给后人。”
“奈何我杜家子孙天赋平平,除了我略微领会之外,其余族人皆因进步缓慢,最终只能选择放弃。”
林阳轻轻颔首,心中判断杜景天所述之事,多半属实。
“你似乎还一些事情,未曾对我坦白!”
杜景天一愣,脸上写满了茫然,仿佛在努力回想,却找不出任何遗漏的细节。
“我……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未曾提起……”
林阳目光如炬,直接点破。
“那个夺走《玄冥符录》残卷的家族,是不是就是如今的万家?”
“对,正是万家!是我一时大意,竟将如此关键的信息遗漏了。”杜景天连忙承认道。
林阳轻轻阖上双眸,未发一语,心中迷雾尽数散去。
回想起,初见万鹏池施展《玄冥符录》的情景。
林阳心中暗自推测,此事必定与杜景天,脱不了干系。
直至林阳机缘巧合之下,偶获玄冥宗遗秘。
这才更加笃定杜景天,有所隐瞒。
见林阳沉默不语,杜景天压低了声音,说道:“昔日玄冥宗老祖携带重宝遁逃,五大势力未曾停歇寻觅,又因未知老大底细,是以未敢直言真相。”
林阳轻轻一笑,回应道:“多说无益,我心里早有盘算。”
听到这话,杜景天紧绷的神经,缓缓松弛下来。
“多谢老……宗主大人!”
闻言,林阳却摆了摆手,说道:“我虽肩负师命,立志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