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之下,目光几乎凝露一般地看向贾珩,道:“怎么说?”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温煦,沉声说道:“人已经拿下了,现在打进诏狱,留待有司讯问!”
陈潇容色微顿,目光深深,说道:“内阁那边儿,李高两位阁臣怎么说?”
贾珩搂过陈潇的一侧肩头,沉声道:“还能怎么说?证据确凿,只能任由锦衣府卫将吕绛带走。”
陈潇翠丽修眉之下,晶莹剔透的美眸当中,似有清芒闪烁,柔声道:“心头只怕已经起疑了。”
贾珩道:“现在倒不重要,只要吕绛暂时出阁,也就是了。”
陈潇翠丽修眉蹙了蹙,眸光闪烁了下,凝声说道:“最近京城当中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贾珩摇了摇头,目光深深,朗声道:“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陈潇闻听此言,面上神情就是若有所思。
贾珩凝眸看向一旁的同样面上现出思量之色的顾若清,也不多说其他,离了厅堂。
大观园,栖迟院
甄兰和甄溪容色微顿,眸光莹莹而闪,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低声说道:“最近京城这次闹事儿,应该是有眉目了吧。”
甄溪细眉挑了挑,明眸清澈莹莹,柔声说道:“珩大哥,这几天应该过来了。”
甄兰点了点头,低声道:“应该差不多了,不是处置外面的事儿。”
“等过两天,咱们去宫里去见大姐姐的吧。”甄兰柳眉挑了挑,眸光莹莹如水,轻声说道。
甄溪螓首点了点头,灵气如溪的眉眼当中,似沁润着丝丝缕缕的明媚之意,朗声道:“倒也是。”
一个丫鬟进入厅堂,说道:“王妃,王爷回来了。”
说话之间,贾珩举步进入厢房厅堂,看向那落座在梨花木椅子上的甄兰,轻声说道:“兰妹妹。”
甄溪柳眉之下,清冷莹莹的眉眼中见着欣喜之意,说道:“王爷,你来了。”
贾珩面上笑意繁盛,说道:“兰儿妹妹。”
甄兰柳眉弯弯一如月牙儿,美眸眸光莹莹如水,低声说道:“珩大哥,外面的事儿都料定了吧。”
贾珩道:“先前已经料定得七七八八了。”
甄兰关切问道:“那吕绛?”
贾珩冷声道:“吕绛已经出阁,交付锦衣府拿问,别的也没有什么,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水落石出。”
甄兰好奇问道:“那吕绛出阁之后,新的阁臣,当拣选何人?”
贾珩道:“由工部尚书赵翼接任。”
甄兰面上若有所思,低声说道:“倒也可行,王爷,过两天,我和妹妹想要进宫去见见大姐姐。”
贾珩朗声道:“这几天过去见见倒也好。”
这会儿,甄溪绕到贾珩身后,给贾珩捏着两侧肩头,秀丽弯弯的柳眉之下,明眸熠熠而闪,一如星河闪耀。
贾珩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溪儿手法,最近真是越来越好了。”
甄兰这会儿,端起一只青花瓷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香茶,茶水袅袅而起几缕清香。
贾珩拉过甄溪的纤纤素手,也不多说其他,转而向着里厢而去。
甄兰也起得身来,随着甄溪,一同向着里厢快步而去。
贾珩轻轻拉过甄溪的纤纤素手,落座在帷幔遮蔽的厢房当中,凝眸看向甄溪蹲将下来,那双颤颤巍巍的小手,解着那蟒服少年的衣带。
甄兰这会儿,近前而去,落座在那一方铺就着褥子的软榻,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目中见着几许莫名之色。
贾珩眉头时皱时舒,垂眸看向那张脸蛋儿气韵玫红团团的少女,心神当中就有几许恍惚。
……
……
锦衣府,官衙厅堂——
曲朗落座在一张漆木条案之后,凝眸看向正在几个锦衣校尉按住了胳膊进入衙堂的陆理。
陆理面容惨白如纸,眉头紧皱,目光闪烁了下,清声道:“本乃是翰林掌院院士,朝廷三品命官,尔等竟敢如此莽撞无礼,实在罪大恶极!”
曲朗沉喝一声,沉声说道:“此地乃是锦衣府,无朝廷命官,只有朝廷犯官!来人,跪下!”
说话之间,但见锦衣府卫快步近前,狠狠踹着陆理的腿弯儿,但听“哎呦”一声,陆理“噗通”一下子,就是跪将下来,只觉手足冰凉,胆战心惊。
曲朗点了点头,温声道:“你是如何撺掇监生,来到安顺门,围攻城门?为何如此去做?”
陆理眉头紧皱,眸光闪烁了下,沉声道:“这是污蔑,本官压根不知道撺掇监生之事。”
曲朗剑眉挑了挑,粲然如虹的目光闪烁了下,朗声道:“事到临头,竟敢还在狡辩?来人,上刑!”
下方一众锦衣府卫应诺一声,然后迅速而去,将陆理的胳膊紧紧按住,然后递上夹棍,显然在为其纤纤十指夹住。
陆理疼得满头大汗,剑眉挑了挑,闷哼连连。
或者说,原本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陆理,这会儿,就被夹棍一下子夹住,十指连心,夹棍之痛传来,痛彻灵魂。
曲朗面无表情,剑眉挑了挑,目光冷厉地看向陆理。
过了一会儿,陆理疼得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