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崇平帝:梓潼你有了身孕,不能动了胎气。(1 / 4)

锦衣府,诏狱之中——

戴权冷着一张白净、阴沉的面容,杀机蕴藏的目光瞥见一旁神色各异的几人,说道:“他说了什么,你们可听见了?”

“小的不曾,不曾。”内监与侍卫连忙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戴权面色淡漠,恍若带钩子的目光掠向几人,一时间无人敢对视那目光,道:“一同去找陈泓!”

而后,带着众内监浩浩荡荡出了牢房,向着隔壁一间囚牢而去,此刻陈泓已经听到了隔壁的动静,虽然细弱,但的确是自家父王的声音,陈泓面色苍白如纸,心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就在这时,囚牢外的脚步声响起,似乎带着一股丧音临近的悲鸣。

戴权率领众内监以及侍卫赶至,凝眸看向那陈泓,低声说道:“陈泓,陛下降旨,赐死谋逆案犯中宗室藩王,今天,上路吧。”

陈泓剑眉之下,目光冷然闪烁,说道:“我父子丧命在此,大汉社稷定然为贾珩小儿篡夺!”

戴权定然会将行刑的过程,如实告诉宫中的那位。

“来人,堵了他的嘴。”戴权眉头紧皱,沉喝一声,说道。

可以说,忠顺王父子临死之前也不忘恶心一下贾珩,因为先前就种下了一颗离间贾珩与天子的种子,此刻不停浇水施肥,等待有朝一日,能够生长成参天大树。

待几个人往陈泓嘴里不停灌着药,而陈泓挣扎着,但不大一会儿,就见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戴权阴沉着一张白净面容,转而快步出了牢房,去下一个地方。

不大一会儿,戴权领着一众内监来到一座关押着齐王陈澄的囚牢中,似乎随着弄死陈荣父子,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

此刻,囚牢之中除却干草之外,蛛网密结,而陈澄盘膝坐在一团乱糟糟的草堆中,原本胖乎乎的脸庞,已经因为消瘦了十来斤,瘦了整整一圈儿。

齐王陈澄面色微顿,这会儿,似乎听到外间的动静,忽而心头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而后,就是铁索锁链的“哗啦啦”声音,顷刻之间,囚牢就被打开。

陈澄抬眸看向来人,恍惚间认出戴权。

“齐王。”戴权进入四四方方的囚牢之中,抬眸看向有些蓬头垢面的陈澄,面色上不由涌动起复杂之色。

陈澄连忙伸手撑着身子,起得身来,胖乎乎的面庞上现出欣喜,急声问道:“戴权,是父皇让你过来放本王走的?”

不管是圈禁还是废为庶人,他都认了,这几天在监牢中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

戴权面色阴沉如铁,语气中满是冰冷和淡漠,说道:“齐王,陛下旨意降下,齐王陈澄谋逆犯上,罪不容诛,念其为宗室,特旨赐死,以全宗室体面,齐王,接旨吧。”

陈澄:“……”

那张白净、胖乎乎的脸庞之上,神情瞬间凝固下来。

怎么可能?

父皇竟是要赐死他?他是父皇的长子,父皇如何竟这般狠心?

此刻,戴权身后的内监端着放有匕首、毒药以及白绫的托盘,看向陈澄。

戴权低声问道:“王爷是自己来?还是老奴送王爷一程?”

陈澄面色倏变,只觉手足冰凉,急声道:“戴权,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父皇不能这样啊。”

戴权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朝周围的侍卫摆了摆手,顿时几个侍卫近得前去,围拢住了陈澄,一下子按住了肩膀,打算就要朝陈澄嘴里灌药。

陈澄见此,顿时,身上一大团肥肉挣扎起来,说道:“住手,孤自己来!”

“放开。”戴权喝了一声,制止了正在捆缚的几人。

这点儿体面还是要给宗室贵胄留的。

陈澄从内监手里接过那放置有毒酒的酒盅,此刻小小的酒杯只觉力若千钧,此刻,陈澄胖乎乎的脸盘上苍白而无血色,将酒杯凑至唇边,一口饮尽,胖乎乎的脸盘上看向皇宫方向,声嘶力竭道:

“父皇,你…你好狠的心!”

当年,如果不是他在皇爷爷那边儿通风报信,父皇他怎么可能会坐在那个位置上?

他不过是被胁迫逼宫,做了如父皇当年一样的事儿,父皇就要他的命。

陈澄两道断眉之下,宛如绿豆的小眼之中满是绝望之意,几近咬牙切齿说着,不大一会儿,面容五官扭曲,不多时,已是七窍流血,体若筛糠。

戴权神情淡漠地看向陈澄,目中不由涌动起复杂的神色。

说来,齐王虽然行事荒诞不经了一些,但当年还是不少帮着陛下的,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不得不说,实是让人唏嘘不已。

其实,关键时刻,陈澄并未弑父,只是想着逼迫崇平帝荣退重华宫。

当然,纵容忠顺王父子谋刺太上皇,本身也是一桩死罪。

戴权见人已死透,默然片刻,说道:“让宗人府过来收尸。”

众人闻言,低头应是。

而后,戴权转身离了囚牢,穿过幽暗的牢房,此刻来到锦衣府官厅之中,迎着那蟒服少年的目光,点了点头道:“卫国公,咱家的事儿已经办完了,就不多留了,还要进宫向陛下复命,等会儿宗人府的宗正会过来。”

贾珩面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