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润着思念之情。
过了一会儿,贾珩拉过鸳鸯的素手,拥在怀里,感受到阵阵异样,低声说道:“这样许久不见,聚少离多的,苦了你了。”
论身高,鸳鸯在贾府一众丫鬟中个头儿最为高挑,肌肤白腻,除却脸蛋儿上有几个小雀斑,清晰可见。
鸳鸯颤声道:“大爷在外忙的都是国家大事,我十天半月见不上一次也没什么的,再说上次去江南,也不是没有天天黏在一块儿的。”
贾珩轻轻抚着鸳鸯的腰肢,剑眉挑了挑,目光深深几许,低声道:“是啊,真是天天在一块儿,也没什么意思了。”
真就是盘靓条顺不粘人。
鸳鸯那张白腻如雪的鸭蛋脸上玫红气晕团团,就连几颗如星子的小雀斑都蒙上一层红晕,唇瓣微微,似是轻哼一声,应着贾珩所言。
而少女两弯翠羽黛眉之下,明眸微微闭着,攥成辫子的一缕秀发轻轻拂扫着贾珩的面颊,似有几许俏皮和明丽之意。
贾珩低声唤了一句,说道:“鸳鸯。”
也不知多久,直到傍晚的晚霞穿过轩窗倒映在少女玫红的脸蛋儿上,在汗津津上晶莹靡靡。
鸳鸯明眸虚眯,声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贝齿咬着粉唇,低声道:“夫君,天色好像不早了。”
贾珩抬眸看去,却见晚霞漫天,的确已是暮色垂降时分,傍晚的确静谧难言。
“是啊,等会儿你还要伺候老太太是吧?”贾珩低声说道。
鸳鸯轻轻“嗯”了一声。
暗道,等会儿还要告个假才是,不然这样去见老太太,真真是羞死人了。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儿。
等到傍晚时分,贾珩离了鸳鸯所在的屋子准备返回宁国府,行至漆绿绵长的回廊,恰恰碰到宝玉正在栏杆上坐着,眺望着蔚蓝的天穹。
宝玉正坐在庭院中唉声叹气,时而望天,时而看向庭院中那株花盘饱满的月季花出神。
自从贾珩以及钗黛等人登舟船返回,宝玉想要去见见宝钗和黛玉,但在大观园门口盘桓许久,都被人拦下。
为此宝玉心头苦恼,只觉一团郁郁之气在心头盘旋不散。
贾珩问道:“宝玉,没有到学堂里读书,在这儿做什么呢?”
说来,在临行之前,元春让他回京以后,好好督促宝玉读书,他这个当姐夫的也不能不尽心。
宝玉闻听那低沉带着几许威严的声音,激灵灵打了一个哆嗦,轻声说道:“珩大哥,今个儿学堂里放了假,我在这儿四下转转。”
说着,连忙站起来。
贾珩道:“宝玉,最近读了一些什么书?”
忽而有了一种迅哥儿面对闰土唤着老爷的既视感。
宝玉此刻有种过年之时,面临长辈提问死亡问题的感觉。
宝玉整容敛色,规规矩矩回道:“《大学、《论语、《中庸都读了一些。”
贾珩点了点头,道:“好好读书,在南省时,你大姐姐还说让你参加今年的县府两试,争取进学做生员。”
宝玉年龄真是不小了。
宝玉问道:“大姐姐她在南省还好吗?”
贾珩轻声道:“这会儿也没什么,倒是挺好的。”
宝玉目光略微失神,感慨说道:“大姐姐有好几年都未曾回来了。”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道:“南省那边儿倒是一堆事儿。”
就在两人对话之时,贾政立身在月亮门洞儿前,手捋颌下几绺胡须,目光欣然地看着那一幕。
直到路过的下人见到贾政,唤了一声道:“老爷。”
贾珩循声望去,快行几步,说道:“二老爷。”
昨天返回之时,因为急着与家眷团聚,倒是没有见到在衙门做事的贾政。
贾政看向贾珩,脸上喜色都快掩藏不住,道:“子钰在考较宝玉的功课?”
宝玉这会儿只觉双鬼拍门,稍稍一缩脖子,朝着贾政行了一礼,低声说道:“老爷。”
正如原着之中,宝玉是不喊贾政为爹的,只以老爷相称。
贾政点了点头,问道:“方才你珩大哥都给你说了什么?”
宝玉道:“刚刚问读了什么书,还说了进学的事儿。”
贾政冷笑一声,道:“你能读些什么书,左右不过是读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进学?都多大了,和兰哥儿一块儿进学?”
贾珩点了点头,宽慰道:“二老爷,宝玉好好读书,还是有希望的。”
贾政摆了摆手,说道:“不提他了,子钰,到梦坡斋书房叙话。”
贾珩道:“我也正有话要和二老爷说。”
倒也不仅仅是外放的事儿,还有近来的政治气候,也需要给贾政说一说,以防为有心人当了枪使。
梦坡斋,书房之中
贾政与贾珩分宾主落座,小厮奉上香茗,然后徐徐而退。
贾珩道:“前日与老太太说的转任磨勘一事,老爷可得知了?”
贾政点了点头,说道:“在通政司也有两三年。”
贾珩道:“政老爷有什么想法?”
贾政目中不乏憧憬,说道:“昨日圣上在朝堂中提及要推行新政,子钰以为我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