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汝宁府任知府,这不是快过年了,就来问候问候,这一路路途太过遥远,信封刚刚才到。”
说着,拆开信笺,开始阅览起来。
晋阳长公主点了点头,面上若有所思,道:“那你是他的恩主了。”
所谓恩主,就是荐主,政治背景和后台。
“只能说志同道合吧。”贾珩道:“就是汝宁府这两年的变化,还有一些问候,我在想要不要举荐他前往台湾担任布政使,经略台湾。”
台湾这等新设之地的巡抚人选,他更倾向于冯太后的亲眷,福建布政使冯正,而且徐开也不可能一下子升迁为巡抚。
以其翰林院的清流身份,纵是超擢,也有个限度,新设之省的布政使倒是最为合适不过。
晋阳长公主蛾眉之下的美眸闪了闪,问道:“你先前不是说要举荐冯家的表兄?”
贾珩将信笺装入信封,笑了笑道:“是啊,最近已经上疏举荐了,等你真的回京,太后真的察觉此事,兴许能对我网开一面。”
将人家女儿肚子搞大了,还生了一个孩子,太后知晓以后,多半会找他算账。
“母后其实也没有太过在意冯家。”晋阳长公主玉容幽幽,轻声说道。
难得他这般乖觉,她都做好回京以后,与母后抗争的准备了。
贾珩道:“那也没法子了。”
晋阳长公主抿了抿粉唇,柔声道:“母后她说不定也喜欢宝儿呢,只是这件事儿,如果皇兄知道,就不知他怎么作想了。”
她还是担心皇兄那边儿知道以后,心底猜疑乍起,又引起新的事端。
贾珩默然片刻,岔开话题道:“罢了,不提这些了,晌午了,该吃晌午饭了。”
晋阳长公主点了点,也不再继续提及此事。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
……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就在贾珩在宁国府与晋阳长公主府之间往来不停时,不知不觉就到了崇平十六年的正月十二。
金陵府,渡口——
宋皇后在踏上了返航金陵的旅程以后,在陈潇一众府卫的护送下,重新登临金陵的这片土地。
贾珩在一众锦衣府卫簇拥下,立身在渡口,举目眺望着一面面赤焰旗帜纷纷飘扬的船只,面容神色莫名。
一段时间没有见甜妞儿,说实话,心底还真是念叨的慌。
倒也不是贪恋那无与伦比的丰盈、弹软,还有那相处之时的谈笑宴宴。
贾珩举目而望,只见二层楼船渐渐停靠在渡口上,湖面上涟漪圈圈,一位雍容、美艳的丽人在咸宁公主、陈潇的陪同下,从船上下来。
而回头所见,倒是不见梁王陈炜的身影。
原来,梁王留在了宋家,帮宋璟处置一些善后事宜。
宋皇后因为尚服父丧,故而一袭素白色裙裳,外罩玄色披风,但无损其绝代风华。
尤其是眉眼的柔弱凄然,无疑中和了以往的凌厉和尊崇,让人心生怜惜。
宋皇后凤眉舒扬,抬起明亮剔透的美眸,目光盈盈波动地看向贾珩,不知为何,看向那眉宇坚定的蟒服少年,原本阴郁不散的心情,就变得欢喜、明媚。
贾珩快行几步,朝着那宋皇后拱手道:“娘娘。”
宋皇后一边儿在嬷嬷的搀扶下,抬步登上船只,一边儿柔声说道:“子钰。”
这会儿,李婵月近前而来,挽着咸宁公主的素手,亲切唤道:“咸宁表姐。”
咸宁公主笑了笑,细秀柳眉之下,晶然明眸打量着李婵月,打趣说道:“婵月,最近看着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
估计这些天没少得先生滋润。
李婵月闻言,那张俏丽、明媚的脸颊羞红如霞,被咸宁公主那一双打量的目光瞧的有些顶不住。
表姐还能说什么,不就是想说小贾先生和她这段时间如胶似漆?
宋妍没有听表姐在那闲聊,穿着一袭浅白色袄裙,身披狐裘大氅,目光盈盈如水地看向那少年,心底正自涌动着思念。
宋皇后凤眸瞥了一眼表姐妹两人,目光落在那蟒服少年脸上,对上那带着几许怜惜的目光,芳心一颤,低声说道:“咸宁,婵月,上马车吧。”
一众嬷嬷簇拥着宋皇后上了马车,然后向金陵的宫苑而去。
金陵,宫苑
这座自太祖、太宗朝定为陪都的宫苑,仍有宫人以及内监维护,而宋皇后进入宫殿中,又带了一批宫人和嬷嬷前来。
此刻,名为“缀霞宫”的殿宇中,宋皇后入住其间,宫内早已打扫的焕然一新,并点着炭火盆,散发着腾腾热气。
宋皇后落座在铺就在软褥的云床上,丽人恍若一株牡丹花,丰腴玲珑,那雪肤玉颜虽然不施粉黛,但雍美、丰丽依旧,反而多了让人怜惜的柔弱之态。
丽人看向正在与贾珩叙话的咸宁,柔声道:“过两天就是元宵节了,你和咸宁还有婵月好好过节,这是你们成婚以后过的头一个元宵。”
贾珩抬眸看向那丽人,目中不由抑制着关切,温声说道:“娘娘也要节哀才是。”
因为有咸宁在这儿,他不能再不收敛、不收手。
更别说,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