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陈潇柳眉之下,清冷明眸雾气朦胧,怔怔看向那少年,眸中现出丝丝痴迷。
他纵是上刀山下火海,她这辈子也会陪她一起同去的。
贾珩也不再废话,而后唤上舟船就近靠岸,船上调拨的三千骑军,在这一刻以快马连夜赶往杭州府。
快马加鞭,无疑要比海上行船的速度快上很多。
此刻,贾珩率领三千骑一上岸,就马不停蹄,风驰电掣一般,向杭州府城迅速赶去。
其实这就是主帅的决断,或者说战场嗅觉。
而陈潇则继续率领舟船水师,继续抵近舟山岛,追击豪格的朝鲜水师。
……
……
杭州府城
腊月初十,天气晴朗明媚,唯有刺骨寒风吹拂着城墙,护城河旁的柳树发出沙沙之声。
而浙江巡抚衙门,已是山雨欲来,自从锦衣府接到贾珩的飞鸽传书以后,第一时间就知会了巡抚衙门的刘桢。
浙江巡抚刘桢震惊不已,急切派人请来了浙江都指挥使龚昌辉,商议事务,而后,两人急调杭州府周方府卫驰援杭州府,同时点检兵马,前往杭州湾查看敌寇动向。
但因为担心引起恐慌,故而就没有将消息透露出去,此刻的杭州府城内的百姓,还不知豪格的船队即将兵临城下。
此刻,官署之中——
浙江巡抚刘桢来回踱着步子,儒雅面容上满是焦虑之情,而浙江都指挥使龚昌辉脸上忧色同样不减分毫。
“不好了,大人。”这时,一个年轻书吏快步进入厅堂,对着正在议事的浙江官员禀告:“宁波府知府派人来报,女真人的船队攻陷了舟山岛,宁波危急,还请杭州方面发兵驰援。”那书吏低声道。
浙江巡抚刘桢急声说道:“江南大营的水师呢?”可是已经抵挡了宁波?
文书上曾经提及,江南大营水师紧追女真来犯水师,让杭州府当地官员务必坚持一二日。
“还没有来报。”那书吏道。
浙江都司龚昌辉起得身来,国字脸上满是坚毅之色,开口道:“刘大人放心,我杭州府兵马齐备,誓死保卫杭州府城。”
此刻的杭州府城中兵马也有两三万人,如果是防守,绝对能够抵挡住豪格所部。
“这次来的是女真精锐,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在海上没有辎重,一旦打下杭州府城,就是生灵涂炭,还有皇后娘娘也在杭州,但凡有了闪失……”刘桢急声说道。
刘桢想了想,当机立断说道:“龚都帅先在衙署商议出兵对策,本官这就去趟宋家报信。”
得先让宋家撤出杭州府城才是,万一出什么纰漏,他真就百死莫赎了。
而后,唤上几个随从和书吏,前往位于西湖旁的宋宅。
宋家,后宅之中
阁楼之中,丽人一袭淡黄色衣裙,云髻巍峨,丰润如霞的脸蛋,绚丽如云锦。
此刻的宋皇后也接到了敌寇将袭的消息,雍丽丰艳的脸蛋儿不无担忧之色。
梁王愤然说道:“母后,这个贾珩怎么搞的?怎么能将女真的水师放到浙江海域的?还有杭州府卫的水师呢?又去了哪里?”
宋皇后秀眉蹙了蹙,清冽的凤眸瞪了一眼梁王陈炜,呵斥道:“住口。”
这个时候怨天尤人,又有什么用?
宋璟整容敛色,开口说道:“皇后娘娘,事情紧急,不如先登上船只,前往苏州府和金陵避一避,江南大营护卫整个金陵、苏州府,应无大碍。”
宋皇后明丽婉静的眉眼氤氲起一丝忧色,柔声说道:“可父亲这边儿怎么办?”
宋璟轻声道:“娘娘,父亲如他如今的身子骨儿,不宜折腾了,我在这边儿陪着父亲,如果杭州安然无恙,那一切都好,如是……”
宋皇后弯弯柳叶细眉之下,雪肤玉颜上现出急切之色,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个女官步伐匆匆来到府中,说道:“娘娘,浙江巡抚刘大人在府外求见娘娘,说有紧急之事禀告。”
宋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渐渐镇定下来,柔声说道:“三弟,随本宫见见浙江府的官员。”
不管如何,她为六宫之主,身上有社稷之重,的确不适合留此险地,但杭州府应该能守得住,否则,那小狐狸不会以飞鸽传书报信。
此刻,浙江巡抚刘桢坐在花厅之中的椅子旁,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就在这时,内监尖锐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伴随着环佩叮当之声响起,女官的馥郁香气次第传来,就见宋皇后以及宋璟来到花厅,刘桢自不敢多看,连忙离座起身。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刘桢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说道。
“刘卿免礼起身。”宋皇后丰腴腰肢,雍容而坐,雪美人面如桃花,明媚似云霞。
刘桢急声说道:“娘娘,女真水师大举南下,杭州府城已成险地,娘娘需即刻离开此地,以免冲撞凤驾。”
不管杭州府城能不能抵挡住女真兵马,都不能让天下至尊至贵的皇后在杭州府城,冒着被俘虏的风险。
宋皇后声音镇定,说道:“女真人这会儿到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