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边防警备体系。
李瓒闻言,知道贾珩之意,眼前一亮,说道:“我也正有此意,裁汰老弱,选拔锐士,凭敢战之骁勇将校,御敌于国门之外,但往日掣肘重重,如今的确是一个机会。”
陈汉的兵制,从南北诸省再到京营,数百万在籍兵丁已然成为巨大的财政包袱。
在过去一二年,贾珩主要整饬的是京营,对河南镇军借中原之乱也多有整饬,兵员战力大为提升,江南江北大营的风气也在慢慢扭转。
但放眼望去,不论是西北,还是西南,抑或是北方边镇,大环境没有变。
哪怕李瓒亲镇北平,但受制于武事不振的大环境,也不可能大范围的整人、罢人。
而现在两位军机大臣趁着北方战事大胜,对山河四省除河南,以及陕甘两地的边军、省军进行整饬,无疑能极大提升北方防线的防守质量。
至于全国,这个工程量就比较大,而且牵涉到地方的军头势力,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李阁老,此事姑且就如此定下,对了,那位曹变蛟可以破格提拔。”
提及曹变蛟,李瓒笑了笑道:“我已向朝廷书写了请功的奏疏,不过具体职事还在酌定,可将其用于北方防线调整的人事迁转中。”
贾珩道:“如以我之见,此战过后,曹变蛟升任一镇副总兵应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可以其人镇守一关。”
李瓒点了点头,说道:“初署山海关副总兵之职。”
蓟镇总兵统帅兵马相对较多,而一个小将哪怕刚刚立下大功,一下子骤然统帅十万大军,也有些不切实际。
贾珩不动声色地问道:“现任山海关总兵是何人?”
李瓒道:“吴襄,先前席间那位红脸膛的就是。”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此人不宜为山海关总兵,可调任山东都司担任都指挥同知,以曹变蛟以副总兵代掌总兵印,与蓟镇总兵协守边务。”
李瓒道:“蓟镇总兵这次动作迟缓,未曾守好墙子关,我打算另外拣选良将,永宁侯以为何人可继任?”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戚建辉沉重干练,可至蓟镇,品阶上也合适。”
李瓒诧异道:“襄阳侯戚家的人?”
贾珩点了点头道:“其人现为京营团营都督,如今在平安州镇守。”
蓟镇总兵的官阶不小,属于从一品的总兵,而团营都督也是正二品,品阶上升一级倒也合适。
李瓒思量了下,说道:“那就调此人来蓟镇戍守。”
李瓒沉吟片刻,问道:“宣府、大同两地,永宁侯打算如何调整戍将人选?”
两人同为军机,未必没有人事权的争执,但贾珩在西线大胜,正是威信隆重之时,在边事的话语权就要隐隐重上许多。
贾珩想了想,说道:“宣府总兵人选,王子腾在宣府独石口镇戍多日,倒也算勤勉,阁老可以考虑考虑。”
王子腾毕竟是担任过京营检校副使的人物,以其担任宣府总兵,品阶上并无问题,甚至还算是降阶任用。
李瓒沉吟片刻,说道:“宣化以老成持重之将统帅,倒也合适,大同总兵蒋子宁既被革职留用,永宁侯觉得以何人接掌大同最为合适?”
贾珩道:“大同为晋代之门户,蒋子宁镇守大同,虽有一些错漏,但大抵能镇守一方,倒可继续留任。”
他并不想让自己的亲信比如蔡权以及谢再义,安插在边镇之上,因为这样会影响他对京营的掌控力。
如谢再义回京以后,大概率要封爵,而且独立执掌一营,至于蔡权可继续掌控果勇营。
这样整个京营体系,他就有两营嫡系在手,再多就要引起朝臣和天子的警惕,起码现在不合适。
可如果留下蒋子宁继续镇守大同,仍会导致将门势力尾大不掉,此事有利有弊。
至于平安州,会撤去节度使之称,则以参将谢鲸升授为正三品的镇守使,率兵马坐镇。
太原镇的总兵人选,还需再拣选良将。
什么贾家小将,还差得远,尚不足以顶起大梁。
李瓒想了想,说道:“如此一来,北方边镇几位主将大抵定下,剩下的就是核定经制兵额,精练兵丁,经过这番改动,唯望北方边镇气象蔚然一新。”
两位军机大臣三言两语之间,就将整个北方边务镇守的将校选定,至于南安郡王,没有参与北方大战,自然没有话语权。
贾珩道:“是这个意思,不过宣大二地因为察哈尔蒙古归附,当为屏藩,以后的防守重点还在蓟镇与北平都司。”
李瓒点了点头,说道:“宣大两地的防守压力以后要轻一些。”
这次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宣大两地一个女真入境的都没有,而他负责的东线,居庸关、墙子关相继被攻破,女真兵临城下。
贾珩与李瓒议完事,倒也没有多留,而是返回用来招待的官署。
这是原北平一位商贾的宅邸,被临时改建而成,作为贾珩这位平虏大将军驻节之地。
贾珩进入厅堂,看向那一袭锦衣飞鱼服的少女,问道:“潇潇。”
陈潇凝睇而望,清眸波光潋艳,问道:“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