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上见着一抹思忖之色,说道:“女真方面得到平安州大败的消息,大概也会撤军。”
贾珩沉吟道:“这次战事之后,大汉与女真相持之局已成,女真遭此殇劫,至少一年之内再无战事。”
这就是他当初《平虏策中提及的与敌相持阶段,现在通过这一场战事足以让女真老实一二年。
连一国之主都丧命于汉境,女真肯定要有一段时间舔舐伤口,但同时女真也会以仇恨重塑人心。
当然,在这个过程,大汉也不会贸然出击,现在的大汉还不具备征讨辽东,收复失地的条件。
其实从目前而言,女真主力仍未大损,只能说伤筋动骨,尤其是镶蓝旗以及正黄旗本部精锐的大败。
但整体而言,还没有到动摇国本的地步。
至于皇太极殒命在平安州,除了堪为国耻之外,皇太极其人已经年过六十,如果按着平行时空的历史,皇太极本该在几年前就驾鹤西去。
而且,没了皇太极,女真高层上台一个年富力强的多尔衮。
故而,现在这场胜仗从两国决胜的战略上来看,尚且不具备汉虏之战大结局的最后一战意义。
陈潇想了想,清眸闪了闪,提醒说道:“此战过后,京中说不得猜忌之音四起。”
贾珩手中的快子微顿,倒也明白陈潇的意思,凝视向丽人的清眸,说道:“现在辽东未复,女真未灭,鸟尽弓藏之事谈之过早了。”
现在才哪儿到哪儿?不过死了一个皇太极,女真实力尚存八成,仍有南侵之力,而汉军不过是从消极防守转变为积极防守,整体的实力对比没有变。
陈潇道:“这次皇太极殒命之后,女真会不会因此生乱,如果朝廷让你领兵征伐辽东,你如何应对?”
皇太极被炮决之后,沉浸在巨大狂喜中的大汉群臣,有可能被胜利冲昏头脑,让贾珩领兵征讨辽东,收复失地。
“这个倒不会,明眼人都看出来,女真本部精锐未失,尚有动员之力,而我大汉也该是休养生息,挟大胜革除旧弊之时。”贾珩轻声道。
女真八旗精锐虽然镶蓝旗、正黄旗被打残,但女真仍可以征发兵丁补充进八旗,这就是他先前说的元气大伤,但未曾伤及根本。
贾珩沉吟道:“据在辽东的探事整理的女真高层的情报,皇太极年事已高,太子未立,长子豪格勇勐善战,但因性情暴戾,不得皇太极的心意,多尔衮战功显赫,素有皇太弟之称,女真这次败兵回归之后,当有一番内斗,我断定多尔衮可能执掌女真国政,此人不比皇太极好对付。”
这都是平行时空的历史发生过的事,豪格此人是有勇无谋的莽夫,最终在各方争斗之后,由福临即位,多尔衮辅政。
当然,皇太极如今惨死,是否还会如平行时空发展,也不好说。
陈潇晶莹玉容上现出一抹思索,低声道:“女真祸起萧墙,可否分化挑拨?”
“女真现在正是危急存亡之秋,可能会众志成城,共度艰难,不能期望四分五裂。”贾珩面带思索,说着,伸手捉住少女的素手,笑了笑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咱们先用饭菜吧。”
说着,贾珩与陈潇用罢晚饭,看向那妍丽生姿的少女,拥入怀中,轻笑道:“别收拾碗快了,和我说会儿话。”
说着,拉过陈潇的素手,在少女羞红彤彤的脸颊中,来到床榻上坐下,抱着身形窈窕姝丽的陈潇坐在自己怀里。
陈潇修丽双眉下的清眸闪过一抹慌乱,轻轻挣脱着贾珩环住自家腰肢的手,羞嗔道:“你别乱来。”
贾珩将头凑到陈潇耳畔,嗅闻着发丝之间流溢的馨香,轻声道:“最近忙着打仗,都没在一块儿亲热,有些想你了。”
陈潇容色红霞弥漫,明澈流波的清眸含着一股羞意,清声道:“你等会儿不去犒劳营中诸将?”
贾珩道:“等会儿过去不迟,我先犒劳犒劳我家潇潇。”
陈潇:“……”
芳心羞恼,粉拳捶了下贾珩的腿,嗔怒道:“什么犒劳不犒劳,成天就会胡吣。”
这人当她是什么了?还犒劳犒劳她?
不过,她这段时间随着他征战,的确辛苦一些。
贾珩凑到那香肌玉肤的脸颊,亲了一口,轻轻抚着细嫩肌肤的玉手,只觉指尖柔腻寸寸,温声道:“潇潇,等回京以后,宫里多半问及于你的来历,那时候我就说你是我在京城时候认识的,后来在江南才知晓身份,咱们对对说辞。”
“嗯。”陈潇脸颊酡红如醺,低声说着,连忙捉着贾珩探入衣襟的手。
忽而却见那人温热而亲密的气息抵近,噙住了自家唇瓣,“嘤咛”一声,倒也没有推拒着。
两人早已亲密多次,这段时日因为战事未见,虽有近月未曾亲昵,倒是不见丝毫生疏。
贾珩看向那弯弯眼睫颤抖而下的少女,说道:“这次回去,应该一年半载没有战事了。”
女真方面要舔舐伤口一年,北边未必有这战事,但大汉未必太平,青海的西宁郡王薨逝,诸番胡可能会生乱。
陈潇贝齿咬了咬下唇,语气复杂说道:“等你班师回朝,宫里那人估计要将咸宁赐婚给你了,这次皇太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