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忏罪之墙内部,天之厉感受同族情况,决意不再等待。
“你能吸功倍元,就能承受吾之以强破韧吗?”
就见天之厉掌纳风云之势,浩掌一举,冲击牢笼顶端。
此时,一股似黄沙,却非黄沙的铃然声响,不断扑近。
天地之间,涌现一股前所未有,壮观骇然的满天血浪,如地狱罪象,挟势而至。
“嗯,那是……”
昔日天佛为封印天厉而引红潮入苦境,牺牲百千人命,筑起忏罪之墙。
今日,红潮吞天噬地,直扑天厉而来。
“这就是你们的算计吗?天,应你!”
天之厉右掌冲击天罩,左掌再运浑浑厉元,筑起一面气墙,抵挡穿梭二界之祸。
双掌抗双险,浑浑厉元,不停提涌。
天罩在天之厉冲击之下,吸纳得泛出黑光。
另一边,铺天盖地的红潮虽遇阻挡,仍是前仆后继,不断冲击天厉构建之气墙。
“放肆!”红色异虫越发逼近,天之厉合七元于一身,再出浩荡厉元。
天罩在这股宏力的冲击,终于出现不支之态,钢柱各链接处吱纽作响,正是已达极限之态。
但红潮汹涌,让天厉无法汇聚全功,终成拉锯鏖战。
此时,乍见天外一道掌功,挟山超海,直贯天罩之顶。
天地只闻震撼一声,鬼神变色。
天罩在内外交击下,彻底崩解。
心知情况危急,天之厉身化疾影,飞速离开现场。
人烟散去,红潮再度席卷,只留下一片浪迹的现场。
赫见红潮之中,一条黑色人影漫步,组成红色海洋的异虫,竟未攻击此人。
来人正是紧随天佛、天厉入苦境的黑色十九。
黑色十九闲庭信步走在红潮之中,看着掉落在地的废铁残钢,感叹道:“真是惊人的天之厉,竟能凭一己之力阻挡红潮至此,难怪天佛原乡要视此人为大敌。“
看着过境的浩荡红潮,黑色十九言道:“此地应已出了中阴界,先前往魔皇陵。”
心系天之厉安危,冰无漪在树林内急急而奔。
“剑布衣,你绝对不能有事啊等我!”
此时,天外再现二道宏大魔掌,截断冰无漪前路,象征地狱门开。
“神魔失界,万世混茫,血劫再起,一荡邪厉。“
“阐提魔焰断轮回,灭邪诛厉唤魔身。“
昔日魔城魔主、少君再现,冰无漪心中一凛,嘴上仍是不见丝毫软弱,“我本以为冷寒赋会,没想到会是你们。怎么,甘愿充当紫耀天朝的走狗。”
再见仇敌,想到鬼阙一战惨死的魔众,断灭阐提恨火灼烧,“当日将吾魔城子民赶紧杀绝之时,你厉族就应当想到会有今日。”
他化阐提更是不欲与冰无漪多言,手中权杖引天地魔能,强招出手,“骨葬·竭髓蚀体“。
断灭阐提出手以应,正是不留生机之招,“血屠三禁·恶断轮回“。
骨葬绝式配合血屠禁式,爆发莫大威能。
“雪凝冰华流“,冰无漪剑招相对,虽是功体相克,仍是被震飞数十丈外,厉血遍洒。
决意不留生机,他化阐提与断灭阐提绝招再出,欲一举诛杀水厉。
“血葬·厉魂泣艳“
“血屠三禁·狱火无道“
魔式贯连,天地惊动,日月失色
“剑风冰痕“,面对至极魔招,心知绝无生机,冰无漪做出最后一搏,尽释厉元,凝气成霜,化风为雪。
至极冲击,魔与厉的极端对立,此招过后,生死判定,
魔刃过颈,厉命消陨。
一道厉元划破夜空,映照同亡之局。
“那是……”
“水之厉已死。“
冷寒赋与靖沧浪往约定之地疾行,察觉天机那一闪而过的厉气,“当是他化阐提他们出手。“
靖沧浪惊讶道:“没想到,他们真得会出手。”
冷寒赋解释道:“厉族屠杀鬼阙遗民,他化阐提又岂能放他们干休。一讨血仇,对付厉族,自然是顺理成章之事。”
思及冰无漪身亡,冷寒赋催促道:“厉元回归,象征天之厉威能再增,必然挣脱束缚,走出忏罪之墙。我们需赶紧前往支援。“
“嗯,速行。“
另一边,感应最后一名同胞处境危急,天厉疾速而行。
不料行至中途,厉元穿云破空,贯体而入。
遭遇变谷,天之厉落于荒林
震天之吼,掀起惊天尘浪,裂地成谷。
吼声中,是威能再提的震撼,更蕴藏着同胞尽亡的滔天怒火。
“咎殃!紫耀天朝,天佛原乡,天之厉必让你们付出代价,偿还残害吾同胞之罪!“
天之厉恨火充斥心间,势要一讨同胞尽亡之仇。
此时,荒林深处泛起刺目光芒。
光芒尽处,鬼船王,槐破梦同时现身。
槐破梦以手中拨片轻弹忽雷,弦声震天,“天之厉,厉族的王者,同时也是这世上最后一名厉族,吾槐破梦,以忽雷致意,送尔启程。”
忽雷声破,四野竟起无数旋风,急促的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