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在江南大营设兵,有六营卫,统兵官是卫指挥使,用来拱卫南都,但这些年久疏战阵,难堪大用。
他此举则是进一步剥离江南、江北两座大营与江南官场的联系。
换句话说,不论是天子将来整饬江南官场,还是推举新政,遇到反抗,起码两座大营还是听朝廷的招呼。
离京之前,天子特意交代过,但也说了不用强求,或者说没有期望他南下一次能做出这么多事儿,先将盐务梳理一番,等将来北面有着大胜之后,再整饬南兵,倒也不迟。
甄晴芳心欣喜,凤眸流波,眼前一亮。如是立有功劳,或者被他任用,将来父皇哪怕秋后算账,也会顾念一些,不会将甄家赶尽杀绝,更不用说,这人的平虏策,她也看过,水师也是大有用处的,虽然去不了京营,但水师胜在安全。
心头感动,但对贾珩嗔怒而视道:“你这人,刚才求你,你偏偏不说。”
贾珩道:“刚才不告诉你,只是不喜欢那种交易的方式。”
甄晴:“……”
芳心微震,清冽目光看向那少年的面容,玉颜微滞,一时默然,心底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但过了一会儿,心底啐骂不止,这个混蛋偷香窃玉不说,还想连她的心都偷走,她才不会上当。
还不是她将他伺候舒服了,这才帮着想想法子。
贾珩道:“甄晴,不论将来是不是楚王御极,国事尤在家事之上,不能因私废公。”
甄晴冷哼一声,冷声道:“冠冕堂皇。”
丽人说着,将螓首靠在贾珩肩头,心头有些不知为何,忽而生出一股怅然若失。
她也不全是为了自己,以后她当了皇后,也会好好用这人平虏治国。
过了一会儿,贾珩附耳说道:“好了,等会儿,你也给你妹妹望望风。”
甄晴蹙了蹙秀眉,只得起得身来,拿过一方粉红手帕擦了擦,拖着有些绵软的身子,凝起水润微微的凤眸看向甄雪,柔声道:“妹妹,过去与子玉说会话罢。”
甄雪脸颊嫣红,有些不想过去,但裙下的绣花鞋,却不受控制一般,从珠帘处进入厢房。
贾珩抬眸看向一袭天蓝色宫裳长裙的丽人,拉过甄雪,坐在自己怀里,轻声问道:“雪儿,今天身子可好一些了?”
其实,甄雪上次倒也不是那回事儿,而是太过胆小,担心缠绵时间太长,引起怀疑。
甄雪螓首偏转一旁,羞怯说道:“子玉,我没事儿,你也别,别太折腾太久了,这都太险着了。”
如是让人瞧见,她也不用活了。
贾珩轻轻环抱着甄雪,凑到晶莹泛光的耳钉处,附耳低声道:“那就看雪儿的能为了。”
甄雪:“……”
丽人心湖之内漾出圈圈涟漪,温婉眉眼之间见着几许嗔怒,说道:“子玉,你都被姐姐带坏了。”
甄晴:“???”
究竟是谁带坏谁?
贾珩正面抱过甄雪,轻轻拿起甄雪的纤纤素手,垂眸那一枚戒指,凝眸看向那朝霞云霓,芳华弗御的丽人,轻声说道:“雪儿,最近都带着这枚戒指?”
甄雪玉颜染绯,“嗯”了一声,声音微羞道:“我瞧着挺好看的,歆歆还问我是从哪儿买的呢。”
贾珩笑道:“你怎么说的?她干爹送的?”
“你…”甄雪芳心大羞,嗔恼不胜道:“你就不能正经一些。”
这件事儿怎么能让歆歆知道,他是干爹,又不是亲爹。
贾珩看向玉容玫红的丽人,正色道:“你姐姐,你平时也劝她一点儿,她太过偏执了。”
反正就是在姐妹之间挑拨离间,搬弄是非。
甄雪玉颜绯红,不知为何,声音已经发着颤儿,柔声道:“姐姐她这些年也不容易,楚王开府之后,诸事唯艰,天家规矩多,姐姐受了不少命妇的欺负,我想着,许是这个缘故,才一心想着辅左楚王。”
甄晴那边儿正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闻言,瞥了一眼拨弄是非的贾珩,挺直如玉梁的鼻翼中响起一声冷哼。
妹妹与她说那些做什么?他何尝体谅过她的难处?
贾珩轻声说道:“楚王妃怎么也是亲王之妃,也不至于受什么欺负吧,如说不容易,还是雪儿不容易,这些年受着闲言碎语,王府中有一个婆婆还要站规矩。”
甄雪幽幽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婆婆怨我,我也能理解,北静郡王府将来承嗣都是一大难题。”
贾珩目光闪了闪,正面抱着,道:“是一个问题,如是过继同族,终究是便宜了外人。”
甄雪盈盈如水的目光中满是关切,低声道:“子玉,你也留意一些,昨天还是太险了,浣花楼那等地方,三教九流云集,原就危险,你也不该去着的。”
贾珩轻轻扶着略有些丰腴的腰肢,轻笑说道:“没什么,其实提前就有防备,原也是引蛇出洞。”
甄雪黛眉笼起忧色,贝齿咬着樱唇,轻声道:“子玉,不要自持武勇,以身犯险,那个多铎难道不是自持武勇,然后就受伤而逃,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对劲。
定了定神,轻声道:“子玉,你别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