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已经相敬如冰。
甄晴:“……”
芳心勐跳,娇躯阵阵发软,几是羞恼交加,咬牙切齿道:“你,你混蛋!”
这个混蛋就是想离间她和王爷的感情,她和王爷有了孩子,岂是这人可以说三道四的!
见甄晴似有暴走之势,贾珩看了一眼天色,澹澹一笑道:“我们在这儿说话时间太长了,都半晌午了,我等会儿唤人准备点儿水,你也洗把脸,整理一下妆容。”
说着,伸手捏了捏甄晴的脸颊,此举无非是培养习惯。
甄晴柳眉含煞,凌厉凤眸竖起,毫不示弱地看向对面的少年,伸出玉手勐地打掉贾珩的手,软腻的声音分明带着几分如霜清冷,道:“你再对我无礼?”
这人怪不得得父皇宠信,的确有过人之处,但是……就是个下流胚子!
贾珩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甄晴,也没有理会,径直离了丛绿堂,向着书房而去。
甄晴虽然不如甄雪温婉如水,但恰恰是强势的性情,加上亲王王妃的身份,容易让人生出别样的心思来,比如征服、支配、调教、规训。
正如某岛国监督所言,相貌到了一定程度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区别,更多是身份、职业带来的加成。
不过,甄晴的确是个不可控的因素,需要每一次稳稳压上一头,不然会有被拿捏、掌控的危险。
他并不认为前后经过十多次之后,甄晴就会移情改性,沉沦其中,不能自拔,哪怕甄晴刚刚在意乱情迷之中,已有几分配合,比如让她抬腿撅高,咒骂他几句,骂骂咧咧着,还是会抬腿撅高。
因为,甄晴权欲心炙热。
甄晴玉容酡红,深吸一口气,平复着激荡的心绪,秀眉之下的目光失神,那张宛如花霰的脸蛋儿白里透红,汗珠娇媚,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的磨盘上的火辣辣痛感早已消失,因为先前两人隔着衣物,而且贾珩也轻柔了许多。
心头回响起先前少年的话语,不由起了一阵烦躁,纤纤五指攥紧成粉拳,这个混蛋,就是在挑拨她和王爷的夫妻感情!
过了一会儿,丫鬟端着一盆凉水放将过来,打算伺候甄晴洗着脸上的汗水。
甄晴起得身来,就是一怔,分明汩汩之势再起,秀眉紧蹙,美眸中满是羞恼,不由暗啐一声,简直是牲口!
端过脸盆,洗了把脸,然后拿着手帕就去如厕疏引。
天香楼
秦可卿与甄雪坐在阁楼之上,看向不远处的翩跹歌舞,这是凤姐特地花了大价钱,托了人请来礼部教坊司的乐姬。
说来,还是因为太后的生宴以及年节、元宵节日,诰命夫人进宫欣赏乐舞,才让凤姐起了念头,恰逢手头宽裕,索性奢侈了一回,欣赏歌舞,总算是体验一下诰命夫人的视听之娱。
秦可卿道:“这都快晌午了,宝珠,你去唤唤大爷,对了,还有楚王妃,也该过来用饭了。”
甄雪柔婉一笑,轻声说道:“许是谈着什么事儿,耽搁了。”
丽人心头也蒙上一层阴霾,姐姐与子玉对上,也不知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一个嬷嬷进入天香楼,道:“奶奶,王妃来了。”
楚王妃甄晴仪容华美,身姿丰盈,在女官以及嬷嬷的相陪下上得天香楼。
秦可卿嫣然一笑,葱郁云鬓之间别着的一根碧绿发簪青翠欲滴,轻声道:“王妃,就等着你过来用饭的。”
甄晴此刻衣衫华丽,容颜娇媚,恍若娇艳欲滴的玫瑰,一颦一笑都是带着动人的芳姿,轻声笑道:“方才与珩兄弟说了说妹夫的事儿。”
愈是这时候,愈要从容。
甄雪看向自家明艳生光、恍若春花的姐姐,美眸顿了顿,隐隐觉得不对,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姐姐,子玉是怎么说的?”
“三言两语说不大清,等用罢饭,妹妹去寻子玉问着就行了,这件事儿牵涉到军机枢密。”甄晴笑了笑,落座下来,柔声道。
果然一听军机枢密,情知关涉重大,众人不再相询。
其实,贾珩要前往大同军镇亲自裁汰镇兵,原就是军机枢密,只能说甄晴随口一扯就已暗合,不过,贾珩原也没有打算告诉甄雪。
水歆恍若黑葡萄的眼眸明亮闪烁,糯声道:“大姨,干爹呢?”
甄晴笑着拉了下小萝莉的手,说道:“你干爹说有事,去书房了。”
贾珩此刻还真在书房中看着关于扬州的资料,坐了没有一会儿,外间禀告锦衣府镇抚刘积贤禀告。
贾珩将刘积贤引入书房,问道:“舟船准备好了吗?”
刘积贤道:“回大人的话,已准备中等福船一只,另有其他船只十二艘,以供车马。”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就在这两天,从锦衣府抽调一千锦衣卫士,登上舟船,充为扈从,前往扬州,你也随行。”
这次去扬州查清盐务积弊,不多带一些人手也不行,但带多了也不行。
刘积贤想了想,问道:“是否从京营调兵?”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现在还不宜从京营调兵,以防大动干戈,打草惊蛇,等到了扬州,初步有了结果,另从旁处调兵。”
如果真要清剿扬州盐务积弊,相比内阁阁臣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