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甘氏笑道:“可不就是。”
天香楼中众人都是听着。
甘氏笑道:“太夫人也是有福气的人,现在荣宁两府枝繁叶茂,蒸蒸日上,珩哥儿现在还是军机大臣,太夫人的儿子也是通政司的官儿,再小一辈儿的还有宝玉,嗯,怎么不见宝玉?”
甘氏挺会说话,语气更是轻轻柔柔,不停恭维着贾母。
王夫人笑着接过话头儿,笑道:“宝玉他上学去了,这不是,这几天京兆府快到了进学试。”
甘氏怔了下,笑着说道:“进学试,那可真是了不得了,说来,我们家那个宝玉倒是成天不爱读书的,常在后院跟着姐妹打闹,弟妹是怎么教着宝玉的?”
因为甄应嘉年纪比贾政大一些,甘氏称着弟妹,已婚妇女凑在一起,大抵就谈着孩子。
“也是宝玉他老子盯的紧一些,宝玉有时候也顽劣、淘气一些。”王夫人笑了笑,轻声说道。
心头却闪过一念,她还能怎么教?
家里出了个族长,还有一个对族长奉若神明的丈夫,儿子想不去上学都不行。
随着贾政在通政司升任了右通政,对宝玉的功课督导更为严格。
情知荣国府内的宝玉怎么回事儿的甄晴,岔开话题,艳丽生辉的瓜子脸上见着盈盈笑意,笑道:“婶子,说来咱们两家,两个宝玉,也真是合该是亲戚的缘分。”
凤姐也笑着说了一句,道:“可不是?前几年头里,我都觉得巧,不仅是宝玉,听说姐妹四个。”
薛姨妈笑道:“那次过年见过两人丫头,看着生的文文静静,知书达理的。”
薛家之前住在金陵,虽因为与甄家门第差的有些远,但身为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吊车尾,商贾出身的薛家,逢年过节,也都有一份儿礼物送到甄家府邸,只是平时不大怎么走动。
甘氏笑道:“她们四个姐妹,是巧了一些,要不说两家就是几辈子的交情呢。”
说着,将一双目光投向元迎探惜四春,目光在元春那张愈见丰润、柔美的脸蛋儿停留片刻,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大丫头早年也见过几回,真是可惜了,婚事说耽搁就耽搁了。
但甘氏自然不会缺心眼地说出来给人添堵,甚至眼神都没有流露异样,笑道:“我们家四个丫头,现在两个嫁到京里,一年也不见几次,这不就过来看看,兰儿和溪儿,还说要来见她们两个姐姐,说要过来,我想着小孩子不好奔波,早知道带过来,和你们家几个姐妹也都认识认识,元春丫头不是和晴丫头还有雪丫头没少在一起玩。”
众人都是笑了起来,一时间气氛轻松愉快。
甘氏笑了笑,说道:“不过,我们家可不像老太太,家里子弟可没有一个有能为的珩哥儿,听老爷说,珩哥儿这是百年不出的一个大才。”
年不及弱冠,而身登枢相高位,甄应嘉都暗暗心惊。
甘氏赞颂着贾珩,言语轻柔,尤其是借着甄应嘉之口,让人听着很是舒服。
贾母笑了笑,摆了摆手,谦虚说道:“过誉了,他们小一辈儿争气归争气,但比着年长一辈儿的,在人事上还是需多历练,珩哥儿他伯父在南省为官多少年了,过得桥比珩哥儿走的路都多。”
这就是商业互吹。
甘氏笑了笑,心头也有些慰贴,不由问道:“太夫人,昨个儿听晴丫头和雪丫头说,珩哥儿现在是还在河南带兵平乱?”
这话说的略有几分古怪,但众人心底并没有疑惑。
因为甘氏刚来京城,消息不是从自家女儿听来,还能是从哪里,甚至都是一个泛指,也有可能是听着两个女儿家的下人提起,说着甄氏姐妹,无非是显得消息来源不是道听途说而已。
甄晴倒没什么感触,面带笑意听着自家母亲和贾母对话,不时看着秦可卿一眼。
甄雪就有些不自然,什么叫听她和姐姐说?
整得她们两个有夫之妇,天天留意着那贾子玉似的。
嗯,虽然这段时间王爷不在家,当着故事来听。
在秦可卿背后的绣墩上坐着的尤三姐挑了挑秀丽的柳叶细眉,拿着一双涂着澹红眼影的清亮美眸,瞥了一眼楚王妃甄晴以及捏着手帕,眼神略有几分不自然的甄雪,心头涌起一阵狐疑。
这两个最近天天登门来找秦姐姐的小妇人,留意着大爷作甚?
贾母笑了笑,说道:“河南那边儿的叛乱已经平定完了,前不久,传着捷报。”
甘氏笑道:“我这两天也听到京里在说,说珩哥儿这仗打的好,干脆利落一样。”
分明只是垫话,为了夸赞着贾珩。
贾母笑了笑,道:“打仗的事儿,老身也不懂,胜了就好。”
甘氏转眸看向贾母身旁的秦可卿,笑道:“这就是珩哥儿媳妇儿了吧?昨个儿还听晴丫头和雪丫头说过,看着真是雍容富贵,落落大方。”
秦可卿此刻一身丹红色宫裳,云鬓高挽,一张宛如牡丹花芯的脸蛋儿国色天香,明媚娇艳,欠了欠身,盈盈笑道:“不敢当太夫人夸赞,两位王妃才是温婉淑德,仪态体娴。”
丽人听着对面的甘氏夸赞着自己的夫君,与以往登门的如理国公、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