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微笑道:“你们先涮着,我也去烤一块儿。”
湘云果然烤得不大如意,有熟有生,这样就容易吃坏肚子。
众人见此,却心头一惊。
不过转念一想,既是家中饮宴,原也不当什么,而且贾珩也非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
秦可卿笑道:“我们也涮肉吧。”
说着,拿起筷子,夹起肉片往汤锅里放着。
众人皆是效仿着秦可卿将筷子夹起肉片向着汤锅里放着。
过了一会儿,贾珩烤好了肉,分作几个碟子给晴雯,道:“给她们端过去,除林妹妹外,一人一块儿。”
然后,端着一个碟子,递到秦可卿身前,温声道:“可卿,尝尝,看我烤得怎么样。”
秦可卿闻言,抬起一张华美、艳丽的玉容,看着那手中托着碟子的少年,心头不禁涌起阵阵甜蜜,双手接过道:“夫君,我来好了。”
心底原本还残留的一丝委屈,彻底烟消云散。
众人见着,心思各异。
探春轻笑道:“古有举案齐眉,今有珩哥哥亲奉脍炙,若是流传出去,当为一段千古佳话呢。”
凤姐看在眼中,面色不无艳羡,只是片刻之后,不知想起什么,心头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湘云这时吃着一块儿鹿肉,笑道:“珩哥哥的手艺就是不错啊,你们别看着了啊,都尝尝。”
众人笑着拿起筷子,开动着。
贾珩重又落座在惜春与黛玉身旁,对黛玉说道:“林妹妹,鹿肉不好克化,等会儿少吃一些罢。”
“嗯,谢谢珩大哥。”黛玉眉眼低垂,轻声说道。
众人其乐融融用着鹿肉,不知不觉已过午时,来到天香楼轩窗之前眺望着园中景致。
湘云小手摸着肚子,憨态可掬地笑道:“珩哥哥,撑着了。”
贾珩道:“刚刚嘱托你别吃这么多,偏偏用这般多,再撑坏肚子了,一会儿咱们到花园中走走,省得积了食。”
“我也不想吃这么多啊,谁让这鹿肉这么好吃呢。”湘云轻笑说道。
众人都为其孩子气的话笑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天香楼欢声笑语,青春与美好的气息在冬日午后的天香楼中流溢开来。
置身其间,贾珩面色微微失神,也难免有一股欣然喜悦油然而生。
金钗群聚天香楼,诸芳正艳不是冬。
夜色已深,已是子时,大明宫内书房中却是灯火如昼,一道清瘦、威严的身影,正自伏案书写。
崇平帝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将手中的毛笔放下,忽地心有所感,抬眸看去,见着葱郁鬓发之间别着一根金钗步摇,穿淡红绣牡丹花衣裙,气质雍容、华美的丽人,款款走来,问道:“梓潼,这么晚了,怎么不去歇着?”
“见大明宫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宋皇后妍美玉容嫣然一笑,声音如碎玉飞泉:“陛下,还有几天,就是过年了,不应这般劳累了才是。”
“过年也不让人省心!”崇平帝拿起手中几本奏折,冷声道:“这几天御史不知从哪儿听得的风声,说阅兵扬武,劳民伤财,劝谏朕罢去此念,诚是腐儒之论!”
说着,尤不解气,竟是将几本奏章弃置于地。
宋皇后见此,眉眼温宁依旧,弯腰曲膝,就去捡着奏章,伊人身形高挑,曲线玲珑曼妙,这会儿在灯火之下,因为弯得腰肢,桃红裙裾包裹不住的翘圆丰满凸显御前,将几本奏章拿起,柔声道:“陛下息怒。”
崇平帝却对方才美景不为所动,冷声道:“如今国家武事不振,彼等还如此固执于文武之见,迂腐难言。”
这些弹劾贾珩与李瓒奏章的背后之人,他也有几分猜测。
都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
宋皇后将奏章摞好,放在御案一角,走到崇平帝身后,捏着崇平帝的肩头,道:“陛下,前朝各持所见,正是言路畅通,圣君在朝的气象,纵有一二激烈迂阔之言,陛下也万万不能气着了自个儿才是。”
崇平帝摆了摆手,对身后丽人身上散发而来的醉人甜香似没有察觉到一般,面色阴沉不定:“朕有主张。”
毕竟是老夫来妻,子嗣都孕育了两个,早就没有往日的新鲜感。
宋皇后螓首点了点,目中不乏怅惋,柔声道:“陛下,要不今个儿先到这儿,明日再做批阅。”
崇平帝道:“梓潼先去歇着吧,朕再将这些奏章批阅了,这达都是年底的急务。”
宋皇后心底幽幽叹了一口气,但妍美玉容上,笑意柔婉,道:“那臣妾告退,陛下还是要保重龙体,早些歇息才是。”
陛下这般日以继夜处置国事,宵衣旰食,却是连平日的乾坤敦伦,都有几个月不理。
她虽母仪天下,可也是个女人。
崇平帝摆了摆手,示意宋皇后先回去歇着。
就在这时,戴权从外间匆匆进来,一见宋皇后,连忙跪下行礼道:“奴才见过娘娘。”
宋皇后冲戴权点了点头,也不多言,绕过屏风,向外走去。
然而刚至门槛处,忽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怒喝,“混帐东西!”
宋皇后秀眉微蹙,美眸中闪过一抹诧异,正要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