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看着心思各异的几人,凝眸看向凤姐,道:“等会儿你们去那边儿看看,别耽误了往宝玉舅舅家吊唁。”
这会儿贾母还是顾及着王子腾家中的祸事,没有大声谈笑,这是出于基本的礼节。
待这股欣喜、艳羡、嫉妒的氛围稍稍散去,凤姐轻声道:“那老祖宗,我们先往舅老爷家去了。”
贾母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去罢。”
王夫人则以身子不爽利,领着金钏、玉钏、彩霞、彩云,返回自家院落怄气去了。
等人走得差不离儿,过了一会儿,贾母又道:“鸳鸯,领着林丫头,云丫头,探丫头往东府,随着老身去见见珩哥儿媳妇儿。”
因为册封诰命以后,逢年过节要进宫向宫里的皇太后、皇后请安,诸般礼仪都需注意。
贾母出于好意与喜爱可卿也好,出于凑热闹驱散着王家丧事带来的闷闷氛围也罢,领着一众莺莺燕燕望着宁国府而去。
回头再说贾珩这边儿,自接了旨意,尤老娘笑意满面,在秦可卿身旁不停说着讨喜的吉利话。
贾珩则将圣旨封存好,等下准备前往锦衣府。
不多一会儿,外间婆子来报,贾母以及李纨、探春、迎春、湘云、黛玉等人一同过府而来。
秦可卿与尤氏三姝并尤老娘,连忙出迎。
贾母在鸳鸯、琥珀等丫鬟的簇拥下,进入厅中,见到秦可卿,亲切唤道:“珩哥儿媳妇儿。”
说话间,上前道喜。
秦可卿笑道:“老太太,怎么好劳烦你亲自登门,孙媳妇儿该去拜访您才是呢。”
贾母笑道:“谁来谁去都是一样的,顺便过来走动走动,老身听说了,你封了诰命,就想着和你好好说道。”
秦可卿拉着贾母的手,让这位老封君坐在上首,笑道:“正要和老太太请教的。”
其实宁府里,尤氏也曾为诰命,但被褫夺后,秦可卿反而不好去问尤氏,以免勾起伤心事儿。
贾珩静静看着贾母与自家媳妇儿说着诰命夫人进宫面见皇太后、皇后的礼仪,而一旁的黛玉和探春坐将过来。
湘云笑道:“珩哥哥,宫里赐了你蟒服,怎么不见穿呀?”
贾珩转头看向湘云,笑道:“这会一没上朝,二没坐衙,穿那个作甚?”
湘云笑道:“我长这么大,也没见着蟒服长什么样,也不知珩哥哥穿着会怎么样?”
贾珩笑道:“等穿了,让云妹妹看看?”
探春、黛玉闻言这话,都轻轻笑了起来。
贾母和秦可卿说了会儿话,转头又看向尤老娘,笑问道:“这位是?”
尤老娘连忙上前问请安,笑道:“老太太,您不记得我了”
贾母看了一眼尤氏姐妹,转而又看向尤老娘,心头微动,面上笑意竟是澹了几分,说道:“记得,这是那阵风,把老亲家吹过来了。”
尤老娘笑意盈盈,说道:“自是喜风,过来看看女儿,还有珩哥儿”
尤氏连忙笑着打断道:“老太太,快过年了,我娘惦念着二姐儿和三姐儿,就过来看看,这不刚才还说呢,瞧着朝廷封诰命夫人,真是不虚此行了呢。”
贾母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容色妖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尤氏双姝,又看了一眼贾珩,倒也猜出几分缘由。
两个黄花大闺女,一直在府上,珩哥儿说纳吧,也没个准信,说不纳吧,又这般收留着,这尤家人分明是着急了,想问个态度来了。
而在贾府因为赐蟒服、封诰命而沉浸在喜悦,锦衣府,镇抚司衙署之中,北镇抚司镇抚使仇良,坐在书桉之后,面色阴沉地看着掌中的一纸调令。
其上,赫然是兵部出具的一份儿公函,兹令北镇抚使仇良调任北平府经略安抚司,刺探东虏敌情,而印鉴一栏赫然题着当朝内阁大学士,兵部尚书李瓒。
这是一份儿由内阁阁臣,属意兵部签发的公文,旨在调仇良听调于打北平府经略安抚司军情司的副都知事,帮助刺探东虏情报。
对面坐着的陆敬尧,笑道:“仇都尉,可知这调令是谁的手笔?”
仇良脸色冷硬,硬邦邦道:“卑职不知陆大人的意思?调令之上,清晰载明,武英殿大学士奉圣上之命,抽调精干,筹建经略安抚司,以御东虏。”
心头也不由涌起一些懊悔,他好好的办京里的差事不行,非要掺合到北疆之事。
现在好了,在神京城中当镇抚使当得好好的,现在被外调出去。
陆敬尧嘿然一笑,道:“仇都尉兢兢业业任职,本官是非常佩服的,但想要一展抱负,但凭着一腔忠勇之血,是不行的。”
镇抚使仇良脸色变换,道:“陆大人想要说什么。”
陆敬尧笑道:“仇都尉不会不知,这帅司构架是出自贾某人手里吧?”
仇良眼睛眯了眯,冷哼一声,说道:“陆大人,你不会说是贾云麾将卑职由中枢调往边塞吧?”
“难道不是吗?”陆敬尧笑了笑,道:“本官可知得细情,正是那姓贾的,将仇老弟举荐给了李阁老,这才让兄弟调到北边儿,这出去容易,想要再回来就难了,那时,锦衣府还有仇老弟的位置吗?”
仇良闻言,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