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打少,只要不骄不躁,妥善用兵,几是波澜无惊。”
神仙仗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
“那这就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了。”尤三姐凝睇含情,笑意明媚,柔声道。
贾珩看了一眼尤三姐,笑了笑,嘉许道:“你最近长进不少了。”
尤三姐艳丽玉容上满是笑意,道:“老话说的好,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格高,天天在你身旁耳濡目染的,怎么也该有一些进益了。”
贾珩冲其笑了笑,道:“嗯,现在是有了点儿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意思了。”
尤三姐被这话说的心花怒放,眸光盈盈。
尤二姐在一旁见着两个人谈笑着,柔弱依依的目光中也泛起几分羡慕之色,她也想和三妹那样言笑宴宴,可看着那威严深重的少年,终究是不敢。
尤氏同样静静看着两人叙话,笑了笑,心头生出一股怅然。
那围巾织了出来,却又不知如何送出去了。
这瓜田李下的
正在贾珩和尤氏姐妹闲聊着之时,就听着外间丫鬟过来,说道:“大爷,老太太、太太过来了。”
贾珩道:“尤嫂子,一同去迎迎罢。”
尤氏应了一声,唤起一旁的二姐、三姐,向着角门而去。
角门之处,贾母、王夫人、李纨、凤姐、迎春、探春、惜春、湘云、宝玉、黛玉以及薛姨妈和宝钗,在各自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在说笑声中,跨过门槛。
王夫人身旁,赫然是一个头戴嵌宝紫金冠,额头系着二龙戏珠抹额,面如银盆,目似朗星的少年,在袭人、麝月的陪同下,满月脸盘儿上的笑意都快兜不住了。
踏雪寻梅,饮酒作诗,该是何等畅快的雅事!
贾珩一眼瞧见宝玉,眉头皱了皱,近上前去,见礼道:“老太太。”
见得贾珩,贾母颇是意外,笑道:“珩哥儿,你今儿怎么这般得空,你媳妇儿呢?”
贾珩道:“她身子骨不大爽利。”
贾母闻言,面色一变,急声道:“这,可寻了郎中?”
如凤姐、李纨、黛玉、探春、薛姨妈、宝钗、迎春、惜春等人,也都是将或疑惑、或关切、或平静、或淡漠的目光投来。
如凤姐柳梢眉下的丹凤眼中,疑惑须臾,即是涌起一丝了然之色,暗道,难道是昨晚儿折腾的太狠了?
这般一想,心尖猛颤了下,心底就有些不是滋味。
她天天独守空房不说,昨天又碰到那一遭儿没脸的事儿。
按说,她今儿个本都不想来的,但又担心人家小瞧于她,认为她窝心怄气,只能强颜欢笑。
唉,只当是出来散散心了。
尤氏柔声道:“我早上见着气色还好,这会儿应在天香楼备了酒菜等着老太太呢。”
贾母转而看向容色艳丽的尤氏,笑道:“那就好,你素来是个知冷知热的,好生照顾着她。”
这话说得尤氏玉容微烫,心湖泛起圈圈涟漪。
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老太太这话是一语双关。
这会儿,尤二姐、尤三姐也笑着过来向贾母行礼问好。
贾母原就喜欢姿色艳丽的,看着二姐三姐这对儿美艳的姐妹花,笑脸相迎,道:“好好,赏梅就该人多一些才好,热热闹闹的。”
薛姨妈面带微笑,打量着艳光动人的尤氏姐妹,暗道,这想来就是珩哥儿的妾室了,果是容色娇艳,也不知那珩大奶奶又是怎样的品容了。
一旁的宝钗,水润杏眸闪了闪。
贾珩这时看向宝玉,问道:“宝玉,学堂今天没课吗?”
宝玉正和黛玉说着话,闻言,呆立原地,支支吾吾道:“珩大哥,我”
贾母笑道:“他刚下学,让他歇息半天,也不能一直学。”
贾珩凝了凝眉,不置可否,问道:“云妹妹。”
湘云正拉着宝钗的手,闻听贾珩唤自己,笑道:“珩哥哥,你唤我做什么?”
贾珩问道:“我离京这段时间,宝玉拢共儿去了多少次学堂?”
这事儿,问旁人不好说,也就湘云,这孩子实诚。
湘云闻言,秀眉之下,明亮的大眼睛骨碌碌转起,道:“珩哥哥,你让我想想啊。”
说着,掰起了手指。
说道:“珩哥哥走后第二天,爱哥哥就没去了,有大半个月吧,学堂里的讲郎派人来问,爱哥哥又去了两天,然后天气愈发冷了,爱哥哥就说身子不舒服,再也没去,珩哥哥回来前一天,宝哥哥又去了。”
贾珩听完,看向一旁笑意凝固在脸上的贾母,道:“老太太,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寻思,这能行?!”
贾母叹了一口气,张嘴结舌,无言以对。
贾珩转头看向脸色淡漠的王夫人,朗声道:“太太,宝玉的学业,你也该督促督促他才是,读书不说一定要科举,读书明理知义,上次我就和老爷说过,宝玉这个年纪总是贪玩儿怎么能行。”
王夫人这次明显学乖了许多,淡淡说道:“宝玉他最近是贪玩了一些,等后个儿他舅舅的生儿,让他舅舅好好说道说道他。”
这话还是有些软中带硬,潜台词我家宝玉不劳您多费心,他有舅舅